性自私,獨木難支,只是一會兒,在場的人族修士便是竊竊私語,幾番計較之下,竟然想著不要開戰的好。畢竟,修行不易,這些年來不斷捶打淬鍊的筋骨雖然也不是看起來那樣易折,不過身體皮肉都是自己的,與旁人無關。這一打將起來,還不知道要受多少苦楚。甚至在這亂軍之中能不能保住性命,亦是難說。
很快,就有人高聲說道:“蒙掌教不如遣人將令公子喚來,與這位妖族妖尊比試一番,兩方不打不相識,有什麼話也能好好說不是?”他這話音一落,就感覺到周圍灼灼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自己,他心知自己說錯了,面色一紅,猶自強撐著說道:“你們這樣看著我作甚,我這不是以和為貴嗎?”
有人輕嘆一聲,說道:“誰不希望以和為貴,東中兩州千百年來一向相安無事,輕起戰端實為不智。”說著,他輕轉頭,看向幽珏,微微拱手,說道:“我等皆知妖尊所謀甚大,不是我等怕了妖尊。而是這天下生靈萬物何其無辜,妖尊難道就能眼睜睜地看著生靈塗炭?”
“生靈塗炭?”幽珏呵呵一笑,厲聲說道:“便就是生靈塗炭那又如何?千百年來,你東州生機勃勃,我中州才是生靈塗炭,且不說多年來我妖族一直被你東州人族修士欺辱誹謗,便就是為了當年的一戰,今日你我也必須要做一個了斷!”他冷聲說道,也再沒有了之前的好說話,一副不可多言的樣子,厲目掃過在場的人族修士,冷笑一聲,“你東州不是見妖就殺,好壞不分嗎?今日我便要來做著惡人,正好成全了你們驅魔除妖的正義之心!”
他眼中紅光一閃,便化作一道利刃向著那人劈過去!
頓時,鴉雀無聲,旁人怎麼想得到剛剛還在那裡好好說話的人轉瞬間就已經被劈成兩半。無不驚異後退,手上兵刃齊出,皆是對準了幽珏。
“阿彌陀佛,施主何必如何大開殺戒,天下眾生本為同道,須知殺戮並不是解決問題的良道。我佛慈悲,施主何必放下屠刀,修成正果?”一個顫顫巍巍的老和尚走了出來,他面帶慈悲慈悲之色,通行的人見他在這樣的時候仍不忘感化外地,皆是佩服不已。
“金蟬法師,這妖尊好沒道理,你便是這樣苦口勸說,也是徒勞。”
“哦?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金蟬大師。”幽珏面容稍稍露出一絲和悅之色,淡淡開口說道:“我久聞大師高名,聽說大師乃是東州傑出的長者。雖然從未與大師見面,但是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大師慈悲之心讓幽珏感動,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幽珏也是迫不得已。若不是為了我這中州萬千子民,幽珏也不想輕起兵戈。既然大師想要化解兩州之間的戰端,我倒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幽珏一副言辭懇切的樣子,聽得在場的人無不看向金蟬法師,紛紛想要聽他怎麼說。
金蟬大師也不懼,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道:“妖尊的意思是?”
“我這個人也是很好說話的,只要大師能夠勸說在場的人將東州一分為二,你我各佔一半,就以蕩清山脈和雪峰為界,西邊劃入我中州治下,至於東邊便是給你們也是無妨的。”他說的輕飄飄,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但是在旁人聽來卻是狂放不可一世,況且在他們眼前就殺死了一個人,這讓他們的面子往哪裡擱?更不要說這樣近乎於屈辱的事情,讓這些平常習慣了高高在上的人們怎麼可能接受?
看著一雙雙怒目而視的眼,幽珏不由譏誚道:“怎麼?佛家不是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嗎?大師既然不想動兵戈,那麼這個法子我想你應該是能夠接受的吧?億萬生靈和一點點地土地孰輕孰重,大師心裡應該是能夠分得清的吧。我中州雖然並不信佛,但是大師若是能夠將那些人說服,那我也可以向大師許諾,只要我幽珏一日在世,那麼大師便是我中州的貴客。我不但能夠許你中州護法之位,而且還允許大師在中州傳教,亦不會為難大師的門徒。怎麼樣?大師覺得我這個提議可還中意?”
金蟬大師自知是沒有辦法說服妖尊了,心下嘆息一聲,聽得幽珏後面的話,再看周圍人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由得心裡苦笑一聲,心道這妖尊好是厲害。人族的劣根性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想必這其中不少主和的人都想著求和了吧。縱然不會答應割讓那麼大的一片土地,但是鄰近的幾個州縣恐怕已是納入了他們的考量之中。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嘆息一聲說道:“妖尊何必逼人太甚,縱使你有千軍萬馬,但我東州修士也不是易與之輩,是萬萬不可能看著你如此的!”
幽珏微微搖頭,笑說道:“我看未必,氣節雖重,但是性命豈不是更是立身之本?本尊也想要和各位好好談談,但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