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尊麼?”那人繼續將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旁邊的人何嘗不知道此人真是妖族的妖尊,他身邊的幾大護法可不是隻是看看的。在場的幾十位掌教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人點了點頭才向前幾步,目光直視幽珏,微微拱手。
“閣下便是妖族妖尊麼?”
幽珏面容一冷,在人群中逡巡了一圈才回到那人的身上。
那是一箇中年男子,氣度不凡,不用說這個人在東州怎麼也算得上是有名號的人了。
聽到那人的問話,幽珏也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不知閣下是?”他的言語並不生冷,相反還顯得有些溫和。只是他說話的聲音讓那中年人感覺有些不太舒服,我又不是你的下屬,你不回答我的問話反而問我,真是欺人太甚了。
只是他又想到這人看起來年紀不大,年輕人說話有些衝也是可以理解的,本座活了這麼久,怎麼好跟一個小輩置氣。
想到這裡,他有些不悅地哼了一聲,道:“本座便是雲劍宗宗主蒙元德。”
“哦,久仰久仰。”幽珏嘴上說著久仰的話,但是臉上卻絲毫看不出他的恭敬之意,他眼珠一轉,微微一笑,說道:“不知令公子蒙洪兄可曾來到,如今可是安好?”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蒙元德大吃一驚,不由得驚詫萬分,心道此人怎麼知道我兒?
他還沒有開口,幽珏便低斂了眉色,很有一股懷念之意,繼續悠悠說道:“當年在清羽宮,我與蒙洪一見如故,引為知己,本來約定好比試一番,卻不想因緣際會,清羽宮出了大事,當年的約定卻是沒有達成。”他一副極為遺憾的樣子裝模作樣,一副極為嘆惋的樣子,分明是個與友人多年未見的惋惜。
蒙元德見此不禁有些驚訝,難道這妖族妖尊真的與我兒相識?
不過此時蒙洪並不在身邊,他也沒有求證的物件,只是……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
果然,待他反應過來,在場的人族修士皆是對他怒目而視,仿若他是眼前這人狼狽為奸,早就同流合汙了一般。就連身旁的那些個掌教也是用一種懷疑地目光射在他的身上,甚至還有人悄悄挪動了一下位置,那意思不用說已是明白無疑。
“你這斯好生無禮,我兒怎麼可能與你是好友?人妖不同路,況且我兒這些年來一直呆在宗門從未外出,又怎會與你有什麼約定?”蒙元德聲色俱厲地說道,那聲音簡直可以傳到九霄之外,由此可見蒙元德的急迫心情。
沒有辦法,他要是不這樣做的話,估計會被整個東州的修士敵視,再說他也不能相信幽珏的話,就算是真的也是打死也不能承認的。這不是要人命嗎?
“想當年在清羽宮山門,我與蒙洪一見如故,約好了來日一戰,只是沒想到那次之後便再也沒有了機會。”幽珏輕輕說道,面中露出一絲笑意,說道:“只是,今日幽珏守約而來,說不定已是有機會與蒙洪一戰了。”
“幽珏!”蒙元德心中一緊,他何嘗不知道幽珏話中的意思,這便是要和東州開戰了?
“不錯,本尊便是中州少主幽珏,今日前來便是要與蒙兄比試一番。只是……”他裝模作樣地在蒙元德身後的逡巡了一圈之後,輕笑一聲道:“看來今日是沒有機會和蒙兄比試了,不過……”他低低一笑,眼中露出一絲邪魅,額上的那隻紅眼亦是睜開,紅得讓人感到可怖。
“不過,能夠在場的眾位比試一番,本尊亦是欣慰。”那言語之中的意思自然是明朗。
只要不是太過於蠢笨的人,自然知道這是人家在宣戰了。
只是可惜了,在場的人雖然聽了幽珏的話,也知道他是在宣戰。但是東州多年未經戰亂,在場的人再一看到那妖尊身後黑壓壓的妖兵,數不清的黑壓壓的人頭,再看那妖尊談笑風生,一副渾然不在意地模樣,心中更是忐忑。
相對於人家的厲兵秣馬,顯然是準備充分,根本就不怕與他們短兵相接。
是呀,人家兵強馬壯,又怎麼會怕他們這些“烏合之眾”?
說起來也是好笑,哪裡有人會把自己比喻成烏合之眾,這不是活生生的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
不過看看那一眼望不到頭的黑壓壓的大軍,再看看自己形神懶散,到來時還是一副疲懶模樣,口說中州大軍不堪一擊。
雖然早就知道是在自己欺騙自己,不過臨到這時才知人家並不是跟你說笑,那是準備要生生地來一場血肉之間的大戰。修仙者惜命,尤其是修為越高深者更是愛惜毛羽,雖然也不乏氣節高昂之輩,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