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你可真是有天大的面子啊。”
賈政不無譏諷的說道,
“自先皇賓天,太后多久沒有召見過臣工了?沒想到,竟是由你來破例,咱家的芸哥兒著實是了不起的!”
一旁的賈璉也笑道:
“難怪太后當日會親下懿旨令京兆尹放人,原來竟也是紅樓戲院的戲迷呢,真真是再沒想到的,這下九流的戲子竟然也會驚動了她老人家,以至於出入宮掖,有如家常便飯一般,聽戴太監說,那個柳五兒還被賞了一塊腰牌,大是得寵呢,就連園子裡的柳家夫妻,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聽說正在張羅著要回鄉買地,作富家翁去了。”
“誰叫生了個乖巧的好女兒呢。”
賈珍拍手說道,
“那白香山的樂府詞怎麼說來著——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就是這個道理了。”
眾人轟然一笑,卻都望著賈芸不語。那柳五兒說起來,不過是因為演了一出《奴隸將軍》的話劇罷了,說白了,都是賈芸造就而成,如今,太后懿旨,令其帶隊進宮,只怕這終南捷徑,再沒有比這條更便宜的了罷。
“芸哥兒,好生答應著吧。”
賈薔鼓舞得說道,
“當今這天子最重孝道,只要老太太一句話,當場擢拔也是有的,只看你的造化了!”
賈芸苦笑著點點頭,轉眼望著賈政,賈政板著臉說道:
“你只看著我作甚,既然太后下旨,我且鬆了你的禁令,趕緊去戲院中準備準備,明日一早,我自會派車馬送你們入宮便是。”
“是!”
賈芸答應一句,轉身離開。不管怎麼說,託老太后的福,這禁足令算是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