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激進毫不知情。一個驚人的例子是:2001年秋關於共和黨提出的反對可追溯公司減稅提案的焦點團體測試�1� 焦點團體測試是依照特定標準選出一群人,測試其對某項政策的反應,從而推測符合該標準的所有人群對同一政策的評價。……譯者注,在測試中焦點團體的成員們竟然十分刻板地不相信該團體組織者對此提案政策的描述(這一提案在第10章《偏袒富人的減稅》中有描述)。
因為序言中所述的原因,我比其他人都更早地認識到了事態的激進化程度。作為一位專業的經濟學家,我贊成將官方的宣告與現實情況分開來看;作為一個媒體圈之外的人,我並不是華盛頓文化的一分子,而在該文化中,指出當權的政治家採取的隱蔽的行為與他們所聲稱的目標沒什麼聯絡,將會被認為是一種不太合適的做法。但看看那場災難的廢墟,我意識到連我都不明白事情將會發展到什麼地步。
讓我來舉一個最直接的例子:早在2001年,許多自由黨人都認為不必對布什在財政上的不負責任感到大驚小怪。他們說減稅不是個好主意,但這並不重要。但到2003年,進一步大幅減稅的提議盛況空前,不僅在面對創記錄的赤字時有人提出,而且,在戰爭期間仍在盛行。法院多數黨領導人湯姆·狄萊(Tom DeLay)稱,“在面對戰爭時,沒有什麼比減稅更重要了。”
另一個例子是:那些稱共和黨人利用“9·11”事件為自己謀取政治利益的人,被斥責是在破壞國家的團結。而共和黨人自己卻這麼做了……實際上,在2002年的選舉活動中,共和黨的支持者們宣稱*黨參議員湯姆·達斯勒(Tom Daschle)與薩達姆·侯塞因(Saddam Hussein)有聯絡。
現在正在發生什麼事?為什麼大多數人對事實的認知如此緩慢?就在把本書放在案頭時,我發現了另一本書,它居然能十分恰切地描述現在的情形。這不是一本新書,是亨利·基辛格(Henry Kissinger)撰寫的,內容是有關20世紀的外交策略。
變革的勢力
讓我們追溯到1957年,那時亨利·基辛格是一位才華橫溢、抨擊傳統觀念的年輕哈佛學者,後來他成了一位憤世嫉俗的政治掌權者,再後來成了一位資本主義領袖,他發表了他的博士論文,《世界的重建》(A World Restored)。大家可能不會認為一本關於梅特涅(Metternich)和卡斯爾雷(Castlereagh)的外交能力的書與21世紀的美國政治有什麼關係,但是,本書的前3頁就讓我脊背發涼,因為它們看起來都與現在發生的事情有那麼緊密的聯絡。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導言 變革的勢力(2)
就在這前幾頁,基辛格描述了目前為止還算穩定的外交體系面臨一種變革勢力時將會發生的問題……這種力量不接受現有體制的合法性。雖然他很清楚地暗示,將外交的失敗與20世紀30年代極權主義者的統治進行充分比較後,找出了二者的相關性,但由於這本書是關於滑鐵盧戰爭之後歐洲的重建問題,他心目中的變革勢力是指法國的羅伯斯比爾(Robespierre)和拿破崙(Napoleon)(注意:指出相似性並不意味著表明其內心確信二者是相同的)。對我來說,這好像十分清晰:我們應該把美國的右翼……它現在正實際操縱著當局、國會、大多數*官以及很大一部分媒體……看做基辛格所指的變革勢力。也就是說,這是一種當權者不接受我們現行政治體系合法性的運動。
我誇大事實了嗎?實際上,有十分充足的證據表明,現在管理國家執行的各團體的要員相信,某些成立已久的政治和社會機構原則上都不應該繼續存在,並且他們也不接受其他人認為理所當然的規則。
設想一下,以我們都理解的政府福利為例……包括新經濟計劃,如社會保障及失業保險;大型社會保障計劃,如醫療保障方案。如果你讀了美國傳統基金會發布的檔案,正是該機構影響了布什當局的經濟思想體系,你將會發現一份十分激進的施政方案:傳統基金會不僅想廢除新經濟計劃和大型社會保障計劃,它還認為正是這些計劃的存在違背了其基本原則。
我們來討論一下對外政策。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美國在國際組織基礎上建立起其外交政策,並且試圖清楚地表明它不是一種舊式的帝國主義力量……即在它認為合適的情況下就會使用武力。但是如果你關注那些煽動了伊拉克戰爭的新保守黨智囊團的外交政策觀點的話,你就會明白他們輕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