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振出掌打出,卻見對方掌影飄渺、一觸即散,發現是虛招時中門已中一掌,這掌功功渾厚絕猛,宇振立時被轟得倒飛吐血。
“呯!”地又一聲,卻是益緯搶上前去接住宇振,便遭來人追擊,他只是被治好了傷勢、半點功力都沒有,既知不敵便轉身閃躲,卻還是被對手威力無儔的掌風掃到、摔跌在地上。益緯人才跌落,顧不及自身安全,連忙轉頭向浩然喊到“別過來!別衝動!”
宇振這時候才認清楚,那功力高絕的敵人,身穿著警察制服;原來正是方才和自己一同進來、押著一名少年犯的警察。其時宇振一心只急著想進來,沒有多想;現在才看到那人手上沒有銀環–在他大喝獄卒之後,獄卒便以為他是和宇振一夥的;雖然按規定只有特武隊長才不需戴環,但眾人也就不敢再要求他戴、放他進來。
“你這個傢伙……”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人利用,宇振心底怒意陡升。但,他卻發現有個人比他還激動……
“怎麼,你沒教徒弟怎麼叫人嗎?你應該叫我聲師伯”那警察戲謔地說著。
“……放屁!……你這叛徒……”一向有勇有謀的益緯,這時候也忍不住怒到隱隱地發抖。原來這警察不是別人,正是犯下殺師叛道、天理難容的“河洛客”。
“你們現下一門三傑全在我手底下,還這麼沒禮數嗎?”河洛客看著益緯氣到發紅的雙眼刻意發話刺激他。
但他說的一點也沒錯,益緯留意到現下自己、浩然都失了功力,宇振更身受內傷,報仇就不用說了,連怎麼活著離開都是個難題;一轉念,怒意也就不得不消減下來。河洛客見狀,命一旁的打手囚犯上前去三人一個把益緯和宇振的兩臂給扣住、肩頭往下按地死死地。
“如果不放了那個白白嫩嫩的帥小子”河洛客看著牙將軍說道,他掌控了整個場面,便意氣風發的炫耀著自己的佈局。接著又轉向對著宇振著:“又怎麼能引來你這個頭腦簡單的傻隊長?那我又怎麼能在保留著功力的情況下成功入侵這個監獄?”原來放了耀川是另有計謀,難怪牙軍將這麼幹脆履約;那時候三人的身心狀態實在都被凌虐得太過、能逃走一個是一個,自然沒辦法思考這麼多。
宇振聽到他這麼說,心裡悔恨不已、更覺得有辱警隊和師門。其實益緯栽培宇振,就是認可他也是個勇智兼備的將才;只是宇振救人心切,加上在這之前又意外地和陰後在愛恨情仇裡交纏著,才落入了河洛客的陷阱中。
“我就有話直話吧,我今天進來這,最主要的目的之一,便是要你供出謝老頭不滅金身的心法”
原來河洛客逆殺其師成佛道士謝逸夫後,取走其畢身修為所化之舍利子;卻無法將之直接納為己用–一般修道之人利用他人舍利子增加功力,無非是將之煉化成真氣後引入丹田、增益自身內丹;但如果是同一師門的舍利,卻有可能直接納入體內、便宛若自身修練出來的一樣,其效益是倍增於前者。
河洛客不能接將將舍利納入丹田,為免浪費,便先按下不將之煉化他心想一定是謝逸夫在自己叛出後修改了練功心訣,所以才不能與之融合;如果修改得不多,那隻要問出新的心法便可加以調整。
益緯發現河洛客此時不是急著煉化先師舍利,而是跑來這裡問功訣,便猜中了一二;其實這道理很簡單,益緯知道,河洛客不能納用舍利,乃是因其心性魔道、正邪不相容似然不能受用。
他心底瞭然,但同時卻也打定主意寧死不說。因為只要河洛客潛意識不願意承認自己入魔,這個簡單的道理便怎麼也勘不破;他一日未想通,那益緯師父的舍利子便得以保全一日,也就同時拖延了這叛出師門的逆賊增強功力的機會。
更何況,益緯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他現在已經肯定自己入獄必然和河洛客脫不了干係,因師父的念珠在自己手上的事知道的人並不多;但問題是,河洛客要逼問心訣大可不必這番大費周張地闖進這個專門為習武修道之人設計的特別監獄裡。益緯總覺得他另有所圖,卻一時看不出來;那便更該拖延其計劃。
“你這逆賊欺師滅祖,我恨不得殺了你,還想問功訣?作夢!”益緯大聲回到。宇振現在知道了眼前這警察裝扮的是何人,就是他殺了師祖、害隊長被抓進這鬼牢房裡;便跟著連聲大罵。
“我就知道你們這些自命正義的傢伙臺詞老套”河洛客似乎顯然另有盤算,他按照安排好的劇本接著說:“我砸下重金,跟他們吩咐,要找一個跟你們一樣自以為熱血正義,但其實頭腦簡單,最好練過格鬥、肌肉精實,能打、更耐被打的傢伙,想盡辦法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