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起身即走,幾乎讓葉染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回過神來,葉染怔怔的看著殷風澈,想起二人在開天城一起經歷的那些事情,一切歷歷在目,彷如昨日,只是為何,此時會覺得兩個如此的生疏。
良久,兩個人都沒有說一句話。
一直到太陽西斜,薄薄的金黃色夕陽光照射進來的時候,那陽光打到殷風澈的臉上,愈發使得他那張溫潤如玉的臉通體生輝,高貴不可方物。
嘆了口氣,葉染終究是開口道,“你,近來還好吧。”
哪裡知道,殷風澈也剛好是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兩個人問出來的問題,一字不差。
相視苦笑,感覺到彼此之間沉悶的氛圍消散不少。
殷風澈道,“可以的話,不妨出去走走。”
“好。”葉染點了點頭。
二十萬大軍駐守在一條通往西番城的官道附近,這個地理位置選的極巧,官道下方就是一塊平地,而右側,則是巍峨高聳綿延開去的山脈。
所以,選在這個位置,也算是截斷了西番城的一條退路,除非西番城裡的人往北方逃竄進入北斗王朝,不然還真的是叫天無門。
葉染和殷風澈肩並肩走在官道上,偶爾接受一些士兵奇怪的眼神,但是皇妃和普通士兵之間的身份懸殊實在是過大,這些士兵儘管心裡納悶,卻也沒一個人敢多一句唇舌。
走了一段路程,殷風澈偏過頭來問道,“我知道你有很多話要說的,儘管說吧,能力所及的範圍內,我會一一的告訴你的。”
“哦。”蹙了蹙眉,葉染也覺得沒必要過多掩飾,就道,“剛才他叫你叫大皇子?”
只是用了一個“他”字代替,沒說名字,也沒說稱謂,卻是讓殷風澈微微怔忪。
用這個稱謂,要麼是關係極為淡薄,要麼,就是極為親近,但是想必,還是後者居多。
果然,他離開開天城之後,發生了很多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吧。
“那你也應該聽他說了二皇子這三個字的。”殷風澈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反問了一句。
葉染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你是北斗王朝那個流落在外多年的大皇子。”
殷風澈點了點頭。
葉染還是覺得迷糊,“那你為什麼會在星羅王朝?”
殷風澈稍稍解釋了一番,原來他是北斗帝一個不受寵的妃子所生下來的孩子,一生下來,就被送到了星羅王朝,作為一個種子埋在了異國他鄉。但是,當初二皇子趙無忌出使星羅王朝,一些細微的舉動,暴露了他的身份,在杜方遙的明示暗示之下,他迫不得已只有回國。
這些話,殷風澈說的極為簡單,不過葉染稍稍一想就知道這裡面定然是有著一個很大的故事的,至少沒有他所說的那麼簡單。
不過殷風澈既然點到為止,她也就沒多說,順著殷風澈的意思道,“那你的本名,應該也不叫殷風澈的吧?”
“我叫趙無澈。”殷風澈淡笑道。
說起來,雖然是他的本名,但是這二十多年以來,他從來都沒有使用過,也從來不覺得趙氏這個姓氏,可以給他帶來什麼。
當然,剛才他跟葉染所說的那些話,雖然都是真話,但是有些事情,的確沒有說完整。
之所以會回到北斗王朝,一方面的確是被杜方遙抓住了小辮子,事關生死,沒有轉圜的餘地,並且當時趙無忌就在開天城,如果他不接受杜方遙的安排的話,想必他和趙無忌都要將自己的命葬送在星羅王朝了。
但是實質上,在趙無忌回北斗王朝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一直在外面流浪著,並未回到北斗王朝,而那次葉染和杜方遙遭遇狼群的圍攻,也是他偶然的機緣巧合之下,救了他們的一命。
不過後來,隨著杜蘭息的逃走,趙無忌病情惡化,幾乎到了一個一日天堂,一日地獄的地步,他才沒了選擇的機會,最終接受北斗帝的安排,屈服於自己的命運。
不過很多事情,在面對著他的時候,葉染也沒有多想,在聽到他的名字之後,隨即笑道,“好名字,好名字無澈,還真的和你本人很像呢。”
殷風澈也是跟著笑了笑,“是嗎。這般說起來,你叫葉染,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為白玉無染的意思呢?”
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葉染道,“這個我倒是沒有想過。”
她的心思算不上細膩,對一些女孩子家比較在意的東西通常都會表現的很粗神經,後知後覺。
殷風澈撫掌微笑,盯著她的面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