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部分(2 / 4)

兒的想想,怎麼應付繼善?如何消磨一下他的銳氣?”

用過晚餐,楚韻歌信步到了觀景閣,這座樓閣修築在隱龍嶺最陡峭的山崖邊,對面是一掛瀑布,水聲轟隆,如同千萬的戰車一起馳動,樓閣邊的幾株野花開得如火如荼,心煩意亂的楚韻歌靜坐在閣邊,觀賞著漸漸沉入夜霧之中的高山巒,紛亂的心漸漸平息下來。

躺在床榻之上,看著屋中懸掛的那盞紗燈,手中捏著在太平鎮買的那冊被翻閱了無數遍的書,書中的文字如同流水一般靜靜掠過心頭,他又一次的詢問自己,若當時他身在麈山,是否也會如龍皇一般移情於常璇璣?

沒有答案,始終找不到答案,楚韻歌覺得自己真的很可恥,難道就因為嫣然小的時候容貌奇醜所以心中就生了厭惡之感?後兩歲餘,發稀而黃,貌醜如夜叉!也許正是如此,所以龍皇的背棄才令嫣然更加的痛苦吧!

輕輕的撫著那冊書,如同在撫摸嫣然痛苦的過往,心中的憐惜如同浪潮一般層層疊疊的湧上心頭……

靜夜裡,閣外的腳步聲異常的清晰,聽腳步聲,應該是兩個男子,一個女子,若無意外,定然是孫慈、二哥和司馬寒煙,這裡是自己最後的一片靜土,沒想到還是被他們打破了。

微笑著披衣而起,剛剛坐定,楚韻遠已大聲道:“小弟,繼善發出了征討你的檄文,已經詔告天下,不日將要揮師南下,與咱們一決死戰!”

微笑著展閱那篇檄文,應該是出自於袁維朗的手筆,寫得極有文采,不由輕聲念出,“楚氏毒蛇一般的心腸,兇殘成性,這種人為天神凡人所痛恨,為天地所不容。

楚氏包藏禍心,覬覦神器,圖謀奪取帝位,在位十二年,其親屬黨羽,被委派以重要的職位,而對朝庭忠心耿耿之臣,卻被遠貶江湖。

朕繼善是邊越的皇帝,是先皇的長子,奉行的是先帝留下的訓示,承受著本朝的優厚恩典。宋微子為故國的覆滅而悲哀,確實是有他的原因的;桓譚為失去爵祿而流淚,難道是毫無道理的嗎!

因此朕憤然而起幹一番事業,目的是為了安定邊越的江山。依隨著天下的失望情緒,順應著舉國推仰的心願,於是高舉正義之旗,發誓要消除害人的妖物。

南至偏遠的朝鹿,北到中原的三河,鐵騎成群,戰車相連。海陵的粟米多得發酵變紅,倉庫裡的儲存真是無窮無盡;大江之濱旌旗飄揚,安定邊越的偉大功業還會是遙遠的嗎!

請聽,戰馬在北風中嘶鳴,請看,寶劍之氣直衝向天上的星斗。戰士的怒吼使得山嶽崩塌,雲天變色。與朕為敵,註定要將被打垮……!”

勿勿的看了一遍,楚韻歌微笑著放下那篇檄文,“寫得真不錯,如此的文才,如此的人才,可惜了……”

“小弟,”楚韻遠滿面焦急,“繼善的大軍剋日就要至隱龍鎮了,以咱們目前的軍力,再加上孫先生帶來的三千人,最多能堅持一個月……”

“我知道,”楚韻歌淡然一笑,“既然如此,咱們除了迎戰之外,還能有其他的選擇嗎?”

“可是……”

“二哥,你放心吧,這場仗打不起來,”楚韻歌回身看了看放在裡間床榻上的書冊,目光有些迷茫,“繼善絕對不可能將邊境的兵力回撤至隱龍嶺,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他一定是瘋了。”

身後半晌沒有一絲聲響,楚韻歌知道楚韻遠並沒有明白自己所說的話,他正準備轉身對他解釋,卻聽司馬寒煙輕聲道:“繼善在那篇檄文中,控訴楚韻歌如何的殘暴,但邊越國的百姓都知道他在擔任宰相期間,為他們謀取了多少的福利,單靠言語的煽動,是無法令百姓信服的。

正如楚韻歌適才所說的,繼善不敢將軍隊撤回國內,一方面,他必須防備安楚的進攻,另一方面,他必須防備燕衛國的侵襲,在這樣的時刻,不要說揮軍南下,他根本不敢動用一兵一卒,畢竟以隱龍嶺此時的實力,只能算癬介之疾,而燕衛國和安楚才是心腹大患。”

不知道二哥是否聽清了司馬寒煙的解釋,但想必此時,他已為司馬寒煙的回應欣喜若狂,神遊天外,這是數月以來,司馬寒煙首次與他交談!

微笑著回過身,楚韻遠果然滿面漲紅,目中卻閃爍著狂熱的光芒,司馬寒煙沉著面容,甚至沒有回視他的意思,“楚韻歌,其實繼善這樣做,有兩個目的,第一個,讓你變成邊越人見人厭之徒,另外一個,就是你乖乖的回到朝庭,繼續為他效力……”

為什麼這世界的聰明女子永不能如嫣然一般清楚在何時應該說什麼樣的話?楚韻歌輕輕嘆息,“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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