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3 / 4)

藝兒,回到贏府,已然入夜,整個贏府一反常態的燈火通明,贏天正坐在大廳,滿面惶急,一見嫣然,慢吞吞驚跳起來。

“嫣然,你去哪兒了?”贏仲飛步從大廳迎了出來,也是一臉的惶惑,“宮中出了大事……”

一見姬問風,再轉眼看見他們手中提的東西,贏仲面色微和,“九州王,您和嫣然去市集玩了吧,今日景陽宮突起大火,幸好太后今日出宮到太廟為安楚祈福,逃過一劫……”

逃過嗎?這把火不知道是皇兄還是太后自己安排的,躺在黑暗中,姬問風突然覺得異樣的厭倦,明明是一家人,卻要刀兵相向,今日在地宮中,一見大行皇帝的留下的書柬便明瞭一切,太后要的是安楚的天下,大行皇帝春秋鼎盛,不過四十一歲便禪位給先皇,這其中有多少的無奈豈能一一向外人道出。

如果大行皇帝果真如此的身不由己,那麼他的去世也顯得詭異,史書中記載他禪位後纏mian病榻,突然病逝,史官每每讀到此節,都不敢仔細闡明,當時年紀尚幼,只覺史官是哀痛大行皇帝仙逝,其間的關節並不甚明瞭,現在細細想來,其實史官已然洞悉其中的關鍵。

回想今日皇兄在地宮中最後一段話,似乎有所指,他應該已經猜到大行皇帝也是死於非命,怪不得皇兄誓要誅殺太后,不過太后在朝中經營數十年,其間的利害關係盤根錯節,即使皇兄在對皇娘和大行皇帝的死起了疑心,不過短短數年,如何與太后對抗?現在殤陽王謀反已是燃眉之急,若太后在上京城起兵……

輾轉難眠,天色微明才閤眼,猛聽得窗外有人屈指輕叩,立即睜開,飛身撲到窗邊,卻聽一個人在窗外沉聲道:“二皇子,請勿開窗。”

一聽那聲音,不由怔住了,這聲間從未聽過,應是陌生人,可是從他低沉的尾音聽出,這聲音並不是他的本音,而是刻意偽裝而成,再想到此刻置身贏府,警惕油然而生,那人似乎猜到姬問風的防備,冷冷一笑,“二皇子,你此刻大難臨頭,還如此多疑真讓人寒心。”

“閣下是誰?”姬問風並不理會他的嘲諷,壓低了聲音,雙眼緊盯著窗外的人影,此刻正是天明前最黑暗的時刻,窗外只是一個模糊的輪廓,從頭的形狀看來,想必他的頭被嚴密的包裹在斗篷之內,“此刻來訪,是何用意?”

“其他的你別問,我只告訴你,趕快離開贏府,越快越好,”那人似乎轉過身,突又頓住腳步,“你不要再和贏天正的孫女兒在一塊兒,那個女子不是善類。”

冷冷看著那人在窗外迅速消失,回到床上躺下,突然覺得自己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那個人僅僅存在於自己的夢中,嫣然不是善類,那麼他又是什麼人呢?這一生,註定了自己要和嫣然相依相守,需要提防的,是嫣然的爺爺,而不是嫣然。

按照規矩到偏廳與贏府眾人用早膳,剛剛抬起粥碗,只見管家健步如飛,轉眼便氣喘吁吁的站到贏天正身邊,“老爺,山上來人了,接九州王和孫小姐回山……”

心中突然巨震,突然想到,今早窗外的神秘人口口聲聲稱自己二皇子,而非九州王,顯然不是宮中之人,如果不是宮中的人,那麼他定不是皇兄所遣,也不會是太后所遣,他特意到贏府的目的是什麼?

“知道了,讓他們稍等,九州王和孫小姐用完早餐就去。”說完,他轉過頭,溫和的注視著嫣然,“嫣然,快些用完早餐吧,不要讓人家久等。”

不知為什麼,總覺得贏天正叮囑嫣然的最後一句話有言外之意,嫣然全然不知道今晨發生的一切,只是細聲安撫著籃子裡因被驚醒而顯得煩躁不安的雪兒。

“嫣然,今日晨間……”

細細將一切說完,嫣然眨著眼睛,突然嫣然一笑,“問風,還真是忠告,可是他是誰呢?”

“我也不明白,”姬問風有些猶豫的盯著車簾外閃過的景緻,“我想,這個人一定是最近才回到上京,還不知道我已經被冊封為九州王。”

“那你怎麼想?”嫣然抱著雪兒,有些好奇的注視著一臉煩惱的姬問風,“也許那個人說的不是謊言!”

“我也不知道,”姬問風搖了搖頭,“初時,我並不相信他,但剛才我又突然覺得自己很疑惑,可是嫣然,我永遠信任你。”

“問風,你既然已經放棄了太后,那麼其他的,就先不要提吧,”嫣然明眸如水般清澈,一望見底,“我想你心裡最最疑惑、最最重要的,是大行皇帝的死吧!

的確如此,這世上,真正瞭解自己的,只有嫣然!這世上能夠真正讓自己信任的,除了她,還有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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