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城。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
方一個人愣愣的坐在四皇子府邸,手握著剛剛送來的邸報,這份邸報不是四皇子府邸送來的,而是一元宗在燕京城駐地的弟子送來的。
竟然有十八大氏族的豪門反了!
十八位氏族的豪門,光是道宮巨擘都至少有十來位,這十八大氏族有一些氏族可能沒有道宮巨擘,但是諸如凌古氏,丠靈氏,黃氏等等這些豪門道宮巨擘卻不知一個,只是長日一直在沉睡。
方一下子感覺到了局勢的棘手和危機,若是真的開戰,整個宗門絕對會陷入可怕的動『蕩』,無論是殺不殺這些人,都會動『蕩』宗門的根基,這也是為什麼前幾任掌教至尊一直被死死壓制住的原因。
大局為重!
他的心一下子很低落,應天命雖然了得,但是他卻只有一個人,即便有天霜聖主做策應,有天機天玄天龍天刑四位聖主幫襯,也不過是五個人,怎麼敵得過對方?
而且,方從這些豪門反了行為,嗅到了一絲凌霄寶殿的味道。
這一場叛『亂』一定是有角木蛟促成的。
他豁然起身,在院子裡來回踱步,他想了想準備出門,但是走到門口卻又停了下來,他思索良久,將一封信箋交給了侍者,讓對方送到建武將軍府。
侍者答應一聲,連忙出門。
方繼續寫了幾封信,同時喚來其他的侍者,讓他趕緊送出去。
寫完了這些信,他的心才稍微安定下來,但是他依然不安定,想到宗門的叛『亂』,自己卻不能親臨,心頓時生出立刻迴轉的心思,不過他也知道路途遙遠,想要立刻回去又很困難。
“易老,你說,我該不該去見見丹聖師兄?”做完這一切,方心稍安,但是心還是焦慮萬分,對易老道。
自從來了燕京之後,易老基本沒有出現過,畢竟這裡是燕京城,神秀論道會無數道宮巨擘和天闕至尊都在眼前,易老當然不敢肆意出現,萬一有個有歹意的盯了方和易老,那麻煩了。
也只有在四皇子府,方才敢放心一些。
“你已經做了你能做的了,至於見不見你那位師兄,已經意義不大。”反倒是易老很冷靜的道,“你那位丹聖師兄雖然丹道不錯,,但是一身修為著實一般,想要在這一戰靠著他來扭轉乾坤,不能押寶在他身。”
“不過他這麼多年來在大虞經營,應該有些自己的人脈,你若是想要他幫忙也無可厚非,只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位師兄現在還會不會和你是一條心?”易老意味深長的道。
方聽了,頓時悚然一驚。
是了!
自己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
千年前對方和易老或許是一條心,但是時間過了這麼久,已經這麼長歲月過去了,再深的恩情也已經忘得七七八八了,更何況易老在他們那些弟子面前還是一個死人。
對方認不認自己這個師弟還兩說,萬一對方拖了敵,自己貿然去確認,反而被對方拿下,自己該怎麼辦?
自己將易老的『性』命置於何地?
方這麼一想,頓時腦門冒汗,自己太過激動了,以至於失去了平常心,才會犯下如此錯誤,他低聲道:
“易老,弟子錯了。”
易老欣慰一笑,輕輕頷首道:“這件事情你的確有欠考慮,不過你的心思的確是好的,只是日後還要慎思之,明辨之,篤行之,不可肆意妄為,要知道修行如履薄冰,不僅僅是修行,更有人心的,一處出了問題,是全域性崩盤。”
方抹了一把冷汗,旋即將心求見丹聖師兄的心思按了下來,但是他心還是有焦慮,想了想還是出門去見了傾天劍聖。
只是讓他失望的是,他被拒之門外。
趙離帶來趙普的話更是讓他沉默:
“一飯之恩已還了,緣何要出手救下一元宗?”
“與你有緣種下因,送你法相神機,帶你踏入州便是果,因果已經償還,何必還要沾染是非?”
“況且這是你自己的宗門,你自己不會去,卻要我出手,安為人子?”
方一聽,頓時臉失落,不過旋即消失,他深吸一口氣,對著趙離施了一禮離開。
……
“師姐,一元宗出事了!”
海天閣,夏輕舞嘰嘰喳喳的衝樓大聲道。
“我知道。”夏輕辭慵懶的躺在雲床,淡淡的道。
“你知道?!”夏輕舞普通的沒有任何特『色』的小臉頓時漲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