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腔邪火無處發作,忽然想起了那個罪魁禍首,他似乎聽見刀在身體裡搖晃著想要出鞘的聲音。
那排山倒海的怒氣似乎就要從頭頂衝出來。
四處一瞧,夜天問卻早已不知去向。
“夜天問那混蛋呢?!”月無殤幾乎是咆哮著說出這麼一句。
雲畫淡淡地道:“剛剛逃走了。”
“逃走了?!你發現他逃走為什麼不提醒我?!”
月無殤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我為什麼要提醒你?你們本就是一夥的。妖魔不分家,他不是你的下屬麼?”
雲畫說話直指他的軟肋。
月無殤恨恨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你帶她回山,她少一根汗毛我唯你是問!我去找夜天問那個混蛋,上天入地老子也要抓住他,扒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再把他打的魂飛魄散!”
身形一起,轉眼便消失了。
雲畫嘆了口氣,懷中的齊洛兒忽然微微動了一下:“不要……不要殺他。”
雲畫一挑眉,溫聲道:“不要殺誰?”
齊洛兒似沒完全清醒,嘴裡喃喃:“不要殺,殺他,我,我要親自,親自……復仇!”
雲畫微微皺了皺眉。
小徒弟和魔君相處了這麼久,只怕沾惹了一些魔性……
唉,她傷勢不輕,他還是速速回山為她治療好了。等她傷好,他再慢慢教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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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畫就這樣抱著一身是血的齊洛兒回到紫雲山,整個紫雲山似乎都沸騰了。
來看望齊洛兒的人絡繹不絕。
就連一向威嚴不苟言笑的凌虛子也當夜便趕到了雲畫所居的白玉竹峰雲浮宮來探望。
被他看光光了3
雲畫一律不見,只讓門下兩個弟子招待。
齊洛兒被月無殤掠走後,雲畫的三個弟子便全陸續趕了回來。
李漁被夜天問打成重傷,此刻也不能起床。
其他兩個弟子便充當門童,來應付這些三三兩兩上山探望的人群。
凌虛子素知師弟的古怪脾氣,倒也並不責怪。
問了幾句齊洛兒的情況。
知道她雖然受了重傷,但並沒有生命危險,
而云畫的醫術他又是信得過的,便也就回自己的大殿去了。
齊洛兒迷迷糊糊的,在半夢半醒間,感覺身上原本火辣辣的傷口忽然變的有些清涼。
痛楚立減。
她微微睜開眸子,映入眼中的是天青色的簾幕。
簾幕外是有一個烏木架子,密密麻麻擺滿了各色藥罐。
每個藥罐都是用整塊琉璃雕成,被裡面的藥粉一映,紅黃橙綠,煞是好看。
房內有一套竹製桌椅,桌上有一個銀吊子,正騰騰冒著熱氣,滿室馥郁而濃烈的藥香。
而自己,自己盤膝卻坐在一個大木桶中。
木桶中盛滿了清水,清水是碧綠色的,上面飄滿是奇異的,叫不上名字的花草。
散發著一種淡淡的藥香。水的高度正好超過她的胸脯。
她愣了一愣,以她瞭解的現代醫學知識,她受了這樣的傷是不能見水的吧?
那——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不過——泡在這樣的水裡倒真舒服。
這水居然還像溫泉一樣咕嘟嘟冒泡呢……
隨著無數泡泡的冒出,齊洛兒竟覺那些水如同一個溫柔的手,在她傷口四周流轉……
她想轉轉腦袋,看看自己到底是在什麼地方。
卻不料絲毫也動不了,生像是被點了穴道!
她大吃一驚,正想拼命動上一動,或者喊上一嗓子。
不料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洛兒,別動!師父幫你療傷。”
齊洛兒身子登時一僵!
師父!這是雲畫師父的聲音!
被他看光光了4
齊洛兒身子登時一僵!
師父!這是雲畫師父的聲音!
師父就在自己身後!
正確的說,是在這大木桶後面!
齊洛兒低眼瞧了瞧自己泡在水中,全身赤裸的身子,一顆心噗噗亂跳。
“糟了!我,我被師父全身看光光了……那——要不要他負責呢?”
她的小臉霎時紅透,芳心小鹿般亂撞起來,幾乎要跳入嗓子眼裡。
幸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