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認我這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程競陽的聲音透著股決然:“這親成得成,不成也得成。”
程懷瑜臉上血色褪盡,一言不發的躬身,重重一個響頭磕在佈滿碎瓷渣的地上。
沉璧險些叫出聲來,正要捂嘴,一隻托盤塞進她手中,盤中裝了幾樣吃食。
“姑娘可以去了!”小猴子擦擦汗,藉機往門裡瞅了瞅。沉璧不及阻攔,就見他一個趔趄,直挺挺的倒了進去。
“老爺息怒!少爺、少爺……兒身母賜,怎能如此糟蹋……”
小猴子手忙腳亂的想攙扶起懷瑜,程競陽卻從鼻孔裡發出一聲冷哼,未置可否。
正當沉璧對程競陽的冷血感到不滿時,兩道陰沉的目光忽然掃向自己。
“你是何人?”程競陽冷冷的問道。
沉璧未及應聲,便聽懷瑜替她答了:“她是孩兒在江南結識的朋友,您應該也聽過她的名字。沉璧,這是我父親。”
“伯父!”沉璧定下心神,垂首行了一禮。
“既是遠道來客,就不必多禮了。”程競陽語氣稍緩,打量沉璧的眼神卻愈發古怪,過了好一會才道:“小兒頑劣,萬勿見笑,姑娘若是有空,再幫他權衡一番才是。”
“伯父放心。”沉璧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她走開幾步,將食物擺放在桌上,略一盤算,回頭若無其事的笑道:“小猴子,先去沏杯茶給你家老爺消消火。”
“是!”
“罷了,眼不見心不煩,這兒就請姑娘代為費心了。早朝過後,宮裡一定會有訊息傳來,到時候可由不得他再耍性子。”丟下一句硬邦邦的話,程競陽不再多看懷瑜一眼,只在經過沉璧身邊時停了停,問道:“令尊是哪裡人?”
“烏鎮。”沉璧遲疑了一下,補充道:“雙親早年辭世,家中就剩小女一人。”
程競陽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拂袖而去。
“先吃飯!”沉璧沒空揣測程競陽的用意,關好門,直接對他兒子下命令。
“嗓子疼,咽不下。”程懷瑜苦著臉。
“小猴子煎藥去了,你還是得先忍著吃點東西,想抗爭就不能倒下。”
“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