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要的是什麼都不要想,你一定要相信自己和他是天生一對,相信自己一定能擁有幸福。”
曼樓沉默著,最後她終於下了決定。
“我想過了……”她咬緊下唇,覺得心碎裂成千千萬萬片。“我明天回臺北。”
“什——麼?”炊雪的尖叫聲震耳欲聾。
“這是最好的結果,我知道你們很關心我,也請你們尊重我的決定。”她微弱沙啞地道,強忍著不讓淚水徹底瓦解所有的自制。
要哭也不是這個時候,她知道炊雪會非常、非常擔心。
也許她從一開始就錯了!人要靠的是自己,怎麼可以像寄生草般依賴著別人解決自己的問題?
她只要沒有看書就會陷入莫名的恐慌,只要看見楊飛諺就覺心窩泛暖,這統統都是她自己必須去面對和處理的,和書沒有干係,和楊飛諺更是如此。
他徹頭徹尾是個無辜的第三者,倒了八輩子楣地被她給喜歡,崇拜上了。
但是現在她明白了,釋放對他固執的迷戀與依賴,才能夠真正釋放她自己……以後就算她還是會因為沒有書看,甚至不能再見到他就恐懼慌亂缺氧,她也要接受這就是她的體質和人生。
“曼樓,你不要在衝動的時候作出任何的決定,你要想想看你盼望這天盼望了多久……”炊雪在電話那端苦口婆心的勸道。
“謝謝你,我現在沒事了,真的。”她吸吸鼻子,微微一笑。“你放心吧。我回到臺北再打給你,我已經連續兩晚沒睡了,好累好累……我就先睡囉。”
“等等,你再等一下……”
曼樓已經掛掉電話,並且關機,還拔掉了室內電話的插頭。
好不容易作了決定,她要對自己狠一點,不再有任何回頭的機會。
也千萬別再想起他的黑眸,他的溫柔,還有他笑起來燦爛而飛揚的模樣了。
是的,她是膽小鬼。
拖著一條微微碰觸就痛得不得了的傷腿逃走更是高度困難的事,但是最艱難的還是離開他。
一想到以後永遠再也見不到他,碰觸不到他,不能聽見他的笑語柔情,她心底湧上遠比失去書本還要可怕的慌亂悸痛。
可是再不走,她會錯錯錯……錯到底。
曼樓困難地扶著樓梯扶手,小心翼翼地在拉著行李箱和移動傷腳間尋找平衡。
十一階的樓梯,她足足走了十一分鐘。
等到終於來到平坦地面時,她已是發也亂額也溼,整個人都快虛脫了。但是腳踝的腫痛還是不肯放過她,有越發劇痛的現象。
這樣她真能悄悄地來、悄悄地走,不帶走一片雲彩嗎?
“花曼樓,現在不是背誦徐志摩詩集的時候。”她咬牙,努力地往門口移動,卻在門口遇到了更大的困難。
她要怎麼穿上鞋子?這兩天她完全是赤著腳被他抱來抱去的,根本就忘了她的米色緞質淑女鞋。
一股徹底的絕望完全擊倒了她,原本支撐著她的一口氣瞬間消散無蹤,整個人脫力地緩緩跌坐在地上。
好狼狽……
“花曼樓,你究竟是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的?”她沮喪痛楚地哽咽著,完全被打敗了。
想辦法呀,快,否則等他來弄早餐給她吃,一切就來不及了。
是這股動力讓她振作起來,咬著牙抓過鞋子狠心往受傷的腳上套去……不妙,青腫疼痛的範圍比她想象得大,鞋子套入時傳來陣陣疼痛。
“你帶著行李要去哪裡?”一個驚狂憤怒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她心下一涼,完了。
“回、回家。”她低著頭,看也不敢看他,卻感覺到他溫暖有力地抱起她,縱然渾身緊繃警戒又散發著怒氣,他的動作依舊輕柔得怕弄疼了她。
她鼻頭一酸,倉皇傷痛又感動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飛諺英俊的臉龐佈滿焦慮和不解,“不告訴我一聲就走,你安心讓我急瘋了嗎?”
她重重一瑟縮,“我有苦衷,”
“說來聽聽好嗎?”他的話是徵求同意,語氣卻強硬而霸氣,顯然她沒有說不的權利。
“可以先把我放下來嗎?”她怯怯地央求。
“不行。”他穩穩地抱著她,玻�鷀��醋潘��
天哪,他的意志力和肌肉比鋼鐵還堅硬。
“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咬著唇毅然道。
“怎麼說?”他的眼神速迅閃過一絲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