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話語,將陳廷打擊的夠嗆,噎得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那我為什麼去播州呢?”陳廷咬牙切齒的問道。
胖子突然恍然大悟起來,很是誇張的指著陳廷,激動非常,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廷哥兒,藏寶圖,藏寶圖,挖出來就是數十萬兩的黃金和珍寶!”
陳廷陰險的一笑,一把勾住胖子的脖子,附耳說道:“回去就幫我研究研究那藏寶的地點在哪裡,兄弟我去了之後,才能心中有底兒,這就是以後我們升官發財的資本,懂不懂?”
“放心吧,哥哥我現在就回去,廷哥兒,等著哥哥的好訊息。”這胖子興沖沖的朝著樓下跑去,差點栽了個滾地葫蘆。
看著風風火火的金胖子,陳廷搖頭輕笑,喝著茶水,望著樓外的美景,一時間,愜意非常。
不過一會兒,越王樓中響起了有些雜亂的聲音,咚咚的聲音傳來,直達越王樓的頂層,一行十數人,穿著罩甲,面色冷肅的出現,讓這樓層中鴉雀無聲。
“陳廷出來答話!”當先一箇中年漢子,臉色蠟黃,很是消瘦,卻是穿著繡有飛魚的錦衣,頭戴無翅烏紗,他一開口,就帶著令人生畏的冷冽氣息,眼神如同毒蛇一般,無人敢與其對視。
最後,他的眼神盯住了陳廷,很是肯定的問道:“你就是陳廷?”
陳廷抱著睡得口水直流的小諾諾站起身來,沒有絲毫緊張的情緒,他也是錦衣衛,怕個毛啊。
“學生正是,不知大人有何貴幹?”陳廷笑著回答,這淡定的模樣,讓葛千鈞卻有些詫異了。
“本官那是錦衣衛那鎮撫司百戶葛千鈞,和我們去衙門。”一個銅牌出現在陳廷的面前,陳廷將上面的字看的清清楚楚,南鎮撫司,錦衣衛百戶。
陳廷嘆息一口氣,看著迷迷糊糊醒了過來,揉著眼睛的小諾諾,開口道:“請吧!”
南鎮撫司對內,也就是說,這個部門專門針對錦衣衛內部人員,相當於現在的紀檢部門,不過卻是暴力執法部門。
他雖然不知道為何是南鎮撫司的錦衣衛找上他,卻也沒有驚慌,即便有人見到他去見了甄訓,也有著辦法為自己開脫。
朝著樓下走去,陳廷心念電轉,思來想去也沒有什麼漏洞,心思卻也定了下來,管他如何,我自巋然不動便是。
這葛千鈞所謂的衙門,便是州衙,錦衣衛辦事,要借用一下大堂,這個面子還是有的。
李知州坐在主位,看著被葛千鈞他們押送而來的陳廷,不禁有些詫異。
葛百戶站立堂前,眼神陰狠,大聲喝問道:“陳廷,你可之罪?”
陳廷將摟著他脖子的小諾諾放了下來,這小丫頭一把抱住他的大腿,看著那葛千鈞,雖然極為害怕,卻還是大聲說道:“哥哥是好人,才不是罪人呢!”
拍了拍小諾諾的腦袋,陳廷卻是拱手,面色嚴肅的說道:“學生不知,有何罪?”
“三日前,你是否見過甄訓甄總旗?”
“不錯,身為甄總旗的屬下,學生當然要去拜見自己的上官。”
“而且,那天是我從永寧宣撫司歸來,前去述職,百戶大人,難道不對麼?”陳廷傲立大堂之上,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我呈報於甄總旗,永寧宣撫司奢家有叛亂之心,學生偷入土司大寨中,見其厲兵秣馬,籌備糧草,足足可以供養兩萬士兵打上半年的仗,卻被奢家發現,遭其一路追殺,九死一生回到綿州,才有了甄總旗的保護,他說要六百里加急,將這資訊呈送上去。”陳廷突然面色黯然下來。
“而學生老師之父,前工部侍郎金老太爺明日八十大壽,兩日前就將我叫入府中幫襯,今日給知州大人送請帖前來,才偷得浮生半日閒。”
陳廷朝著堂上李正芳拱手,對於那葛千鈞若毒蛇般的眸子,卻沒有絲毫躲閃。
“在永寧衛,學生身中二十三刀,刀刀入骨,從數百人的圍殺中跳崖而逃,將這訊息呈報於上官,何罪之有?”陳廷的語氣森冷之極,那殺氣不自覺的瀰漫而出,卻是讓堂中錦衣衛心中驚駭,不自覺將手搭在腰間刀柄上。
“奢家早有不臣之心,學生曾勸告總旗大人小心奢家,沒想到,奢家膽大至極,竟然連發現他們行蹤的錦衣親軍都敢殘害,心中卻也悲慼不已,這麼喪心病狂,若是奢家沒有反義,學生死也不信。”陳廷話語裡的資訊,讓李正芳還有葛千鈞這時候都有些凌亂了。
竟然牽扯到四川土司,更是被其錦衣衛親自探查到,這的確有些駭人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