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點兒,你手上那是一顆軟弱女人的頭,不是一蘿蔔。”
微微說,那人品位夠高的,一般女的看不上,你不能淨找那種職業特徵太明顯、技術太熟練的精銳部隊去,那種女的我也能找來,胸口永遠是左邊裝著春天右邊裝著夏天,熱情似火一摸就叫的那種——妹妹,你別激動,手別抖。要找就要找那種有點兒文化的,念過書的。一張口就能來點兒tobeornottobe的那種。
火柴說,這好辦,微微姐你放心,我回去叫丫們念幾本瓊瑤,再讀他幾本兒唐詩宋詞什麼的,再在臉上撲點兒黃色的粉底,保證出來個個都跟李清照似的,人比黃花瘦,在床上都能給你來上一句“為什麼我的眼裡充滿淚水,因為我愛你愛得深沉”之類的——我說妹子,你聽得挺起勁兒的對吧,洗多少時辰了?這頭再洗估計我頭髮得洗褪色了吧?
走出美容院,我們四個站在門口長髮飄飄的,那老闆看著我們,一臉笑容地說,要是你們四個每天跟我這門口站一小會兒,那可比在電視上打廣告都好使。說得我挺有自信的。
在車上,聞婧說,微微你不是說找我和林嵐也有事兒嗎?怎麼沒什麼動靜啊,就聽見你給火柴下任務了。
微微說,別急,馬上就來了。我估計火柴手下的女的不夠道行,所以我最後一招就是叫你和林嵐去冒充一下——別激動妹妹,聽我說完。不需要你們陪床,你們沒那個經驗,而且也沒那個資本,你和林嵐都是那種穿上衣服還像個女的,脫了衣服就分不出雌雄的那種,不能讓你們揚短避長啊,你們得發揮你們大學生的本事。記住,你們就是一精神妞!和丫們神侃,侃暈了就籤合同,簽完就走人。
微微繼續誘惑,她說,這男的要拿下了我請你們仨去海南玩兒十天!
我和聞婧對了對眼神,做出了決定,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說什麼微微也是好姐妹!
於是微微說那我回去安排一下,然後火柴,我再給你電話。如果你手下那些女的搞不定,那麼林嵐聞婧,你們就是第二套作戰計劃。
我聽著挺熱血澎湃的,感覺跟小時候看黑貓警長佈置計劃捕捉食猴鷹似的。
大年初八那天,我和聞婧就被微微的電話招出去了,我和聞婧微微先到,火柴還沒來。我看了看微微的表情也看不出什麼苗頭,微微這幾年修煉得已經喜怒不形於色了,道行特深。我就指望著看見火柴眉開眼笑地過來告訴我和聞婧回去歸置行李飛海南了。
過了十多分鐘,火柴來了,一坐下來就開罵:我操丫什麼男的啊,我派了我姐妹毒海棠去,要知道我海棠妹妹那可是千百個男人流著口水等的尤物啊,而且我姐妹還一咬牙穿著超短裙去的,大冬天的零下十幾度,夠敬業的吧?結果丫根本就不看她一眼,我估計丫不是性無能就是一太監。不是我吹啊微微姐,就是一真太監擱海棠面前,那也得弄得臉上紅霞飛舞。我估計丫也許是一玻璃,要不我弄倆小兄弟去?
微微說,得了,你別添亂了。我就知道一般女的搞不定。說完後特深情地望著我和聞婧。
我和聞婧站在包間門口,心裡特別緊張。微微一直提醒我們,她說,記住了,手機不要關,情況一有不對立馬打電話通知我,別和他們硬碰硬,用軟的磨他們,磨到我來為止,記住你們是精神妞!沒事兒別把話題扯到肉體上去!
其實微微這番話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我站在門口,依然很緊張,聞婧也挺緊張的,她拉著我,問,林嵐,你摸摸我的手,是不是在抖啊?
我說你別緊張,弄得我都跟著挺緊張的。
聞婧說,能不緊張嗎?生平第一次當雞,說不定一不小心就得獻身,這可是一件大事兒啊,你以為誰都像姚姍姍那麼能豁出去啊。
我感覺跟進黑社會似的,我和聞婧就是倆臥底。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到我媽。如果我媽知道了我來做這事兒,估計在客廳裡擺滿了刑具都不夠她洩恨的。
微微說,得了,你們別貧了,進去吧,記得我的教誨!
我深吸了一口氣。推門進去了。
我和聞婧一進去就覺得情況有點兒不對。不是說只有一不好對付的男的嗎?怎麼坐仨男的啊。我也分不清誰是微微要我們拿下的那個男的了,於是隨便猜了一個走過去坐了下來。其實我是揀了個長得還算端正的男的,古人說,相由心生,錯得再離譜那也得挨著點兒皮毛。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我在哪兒見過我身邊這男的。可是我想了一下,我沒跟這麼牛B的人接觸過啊。可憐聞婧,只能在一賊眉鼠眼的男的旁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