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找我,姐姐們也別不好意思,只要是人,就沒我火柴弄不來的,什麼模樣的我都能找來,再怎麼說我也是一火樹銀花的女子啊,多麼風塵……
我一把過去把她按坐下了,然後灌了她一大杯紅酒。我實在不想聽她賣弄詞彙。
喝到一半的時候微微上廁所,火柴起來說她也去,正好她有點事兒找微微商量。我就在奇怪怎麼兩個人還沒怎麼熟絡就有事兒商量了,真夠新鮮的。
第二節逮著軟柿子欺負
微微回來之後我坐過去問她火柴找她幹嗎。微微告訴我說火柴覺得這兒大老爺們兒挺多的,就沒幾個女的,問我可不可以把她的姐妹們拉這來做生意,保證不給我添亂子,而且還旺場子,我一想我也沒什麼損失,而且她和你又是這麼熟的朋友,於是我就答應了。我說,我聽著怎麼有點兒懸啊?不會出事兒吧?微微看了我眼說,沒事。
那天晚上一群人喝得東倒西歪的,我沒心情,不怎麼想喝,到最後我一個人特清醒,還有顧小北,他也挺清醒的,他一直就不怎麼喝酒。估計快十二點的時候,姚姍姍說她要回去了,顧小北站起來說我送你吧。姚姍姍扭頭就走,好像顧小北送她是天經地義的,好像咱們這一大群朋友也抵不過她一個姚姍姍在顧小北心裡的位置。微微站起來,有點暈。她說,姚姍姍,你丫怎麼這麼掃興啊,一幫子人跟這兒這麼高興,不帶你這麼玩兒的啊。姚姍姍面不改色地說,我家管得嚴,不允許我這麼晚了回去,我媽說女孩子在外面要愛惜點兒自己,不能沒臉沒皮的。一句話掃翻一桌女的,真夠狠的。微微把酒杯往桌上重重地一放,說,你媽還裹腳吧!我操,得,姐姐,愛去哪兒去哪兒,這兒也沒人留你。然後又和火柴拼酒去了。李茉莉估計聽了有點兒不舒服,她是那種從小就規規矩矩的女孩子家,的確不怎麼適合到酒吧玩兒。於是她也站起來說要回去了。可是白松這時候已經高了,正和聞婧在那兒玩兒兩隻小蜜蜂呢,我站起來幫白松說話,我說李茉莉,白松估計喝得多了,他就不送你了成嗎?等下我們還得送他回去呢,你就自己小心,打個車回去。我本來想說我給你錢,但是又怕太傷她的自尊心。李茉莉說沒事,然後又看了看白松,小聲說,白松,我走了。可是白松壓根兒就沒聽見,這孫子絕對高了。姚姍姍本來都要走的,見了這架勢於是轉過頭來譏諷兩句,估計是剛被微微罵了心裡堵,她對李茉莉說,別等了,不是每個男的都像顧小北這麼好的,你還是自個兒回家吧,人家也是一大少爺,哪有空送你啊。我一聽心裡就特不舒服,有氣你衝我和微微撒,逮著軟柿子欺負,你丫還是人嗎你。火柴也聽不下去了,陰陽怪氣兒地說了句,我他媽以前老覺得自己嘴巴挺賤的,今兒個算長見識了。姚姍姍聽了直接走了,估計丫也氣得要死。
顧小北低下頭看著我,他問我,他說你還玩兒嗎?我說估計還要晚一些才走。他說,那你等等我成嗎?我送了她再過來。我望著他,也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他說,我想和你說會兒話。我點了點頭,心裡空蕩蕩的,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們仨走了之後我們幾個還是繼續喝酒,周圍的音樂很吵,每個人說話都跟吵架一樣吼來吼去。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習慣這種高分貝的地方的,我覺得特安全,在如同海潮一樣的嘈雜聲裡,你的憂傷,難過,仇恨,感情,別人全部看不見,聽不見。
聞婧在那兒擠兌白松,聞婧說,你丫在那兒牛B什麼啊,就讓小茉莉這麼一個人回去,你丫回去肯定跪搓衣板兒,沒跑!裝什麼大頭蒜啊,我說你還是追去吧你。
白松說,滾你大爺的聞婧,再怎麼說我也比你們強啊。
我走過去照白松腦袋上推了一巴掌,我說喝高了吧你,怎麼突然逮誰都說比他牛B啊,以前怎麼不見你這麼能耐啊?
白松看都不看我一眼,腦袋仰躺在沙發靠背上,揮舞著手裡的酒杯說,我就是比你們倆牛B。聞婧你牛B?你牛B你怎麼讓陸敘那小子甩了屁都不放一個,只知道跟北京哭。我就知道白松會越說越離譜,我剛想制止他,得,說到我身上來了。白松指著我鼻子說,還有你,林嵐,你牛B,你牛B怎麼對待顧小北不像對待我似的絕情呢?顧小北都有了新女人了你丫還念念不忘的!你牛B怎麼被姚姍姍扇了兩巴掌就扇上海去了呢?這會兒又帶著鋪蓋捲兒回來?你牛B,你牛B你怎麼不像姚姍姍似的幫顧小北生個兒子呢……
白松你大爺!聞婧站起來一匝紅酒就潑過去了,跟我當初潑姚姍姍一樣。微微也站起來,拿一沙發墊子朝丫砸過去。白松突然清醒了,坐直了,一句話也不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