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行健迷茫地看著母親,說,媽,我想想。他突然意識到,老爺子要是知道了自己和阿童的事情。會不會氣的昏死過去。
唐行健是開著店裡的五菱之光過來的。他開車回去,心裡患得患失。手機上有個未接電話是懷玉的。他也沒有心情回過去。
到了店裡,出乎意料。阿童竟然在裡面。更出乎意料的是,小張和小郭喜眉笑臉地和阿童攪和在一起。
唐行健板著臉,阿童看了他一眼,滿是關切。
他還沒有回過勁。小張興奮地說,老闆,你表弟可真厲害。
我表弟。唐行健想,哪門子的事情。小張接著說,你表弟,不、童哥在網上給你開了家店。還下了個軟體,可以統計全國各地的點選流量,自動生成賬務、報表。真是先進呀。
童哥現在給我們講物流,他說,我們店裡的貨物更換的不夠快。要把所有貨物分為三類——小張若有所思。
唐行健心裡這個氣呀。當年小梅沒有成功的事情,輕易地被阿童策反了。
他揹著手,到阿童的後面。阿童正在用數碼相機把唐行健的寶貝往網上沾。他一時到沒有了主義。該生氣還是讚賞呢?
唐行健揹著手走到門口。小郭知趣地把功夫茶壺給他端過來。低聲問他,老闆。你表弟說不和你爭財產了,他把自己的份子抽回來。讓你自己作。還說,股份可以考慮給我倆勻點,只要我們努力作。
唐行健氣的差點背過氣去。他狂笑了幾聲,說,好好,不爭就好。
傍晚時分,唐行健決定早點打烊。快打烊前,來了個顧客。唐行健吃了一驚,來的人是懷玉。
懷玉打扮的很齊整,頭髮優雅地盤著。穿著碎花日式的旗袍。她立在店門口,掃視了唐行健的全部家當,而後又在唐行健和阿童臉上掃過去。
懷玉來了。唐行健乾乾地笑著。
老唐,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講。懷玉笑了一下,唐行健看見她眼圈紅紅的。好像哭過的樣子。
兩人立在店門前的柏樹林邊。懷玉說,你晚上有空嗎?我約你喝茶。有事給你講。
唐行健推搪著,我表弟來了。我晚上要請他吃飯,還要住到我那裡。
懷玉失望地看著唐行健,咬著嘴唇。幽幽說:他在廣州有個相好的。他要回廣州去。我想好了,嫁給你,還有燈具店也帶著。
唐行健被駭得面色發白。他說,這事太突然,沒心理準備。呵呵、你嚇唬我來著吧。
懷玉失望地看著唐行健,點點頭。毅然地走了。
唐行健立在樹林下,發了半天的楞。阿童過來,嘲弄口氣說,人家走遠了。你不去追。
唐行健伸手在阿童屁股上擰了一把,說,再胡說就修理你。
唐行健果然在晚上修理了阿童,兩人撕毀了協議。激情如火,從浴室戰鬥到客廳沙發上、臥室裡。唐行健覺著自己要被抽乾了,阿童用口護著,把他又燃燒的如塊通紅的木炭。
閉上眼睛,休息五分鐘。阿童取了紙給他。並肩和他躺著,床上到處是濃烈的液體味道。像維生素,唐行健心想。
阿童把唐行健身體翻來翻去,如買了個贗品的古董一樣擺弄。幹什麼?唐行健半閉著眼睛。
找到了。阿童在唐行健的屁股上拍著。她以前老在我屁股上找胎記。說該有個胎記在屁股蛋下。阿童的口突然貼上那個胎記。唐行健覺得下面溼軟溫香。他說,阿童你要節制,不要殺雞取卵。
阿童蠻蠻的笑,不理會唐行健的警告。唐行健想,今夜就算死了也值吧。
阿童柔軟的手牽引他回到溫馨的花房。他想,小梅也不過如此了。手段比阿童可少多了。他疲憊地說不完整一句話,如一頭水牛般沉沉睡去。
唐行健在後半夜被凍醒,空調開的太大。臥室的檯燈還亮著。阿童赤條條地側躺在床的另一邊。他的肌膚細膩、如緞子般攤在床上。睫毛長長的,唇角舒緩。如聖嬰般無邪。唐行健心疼地抱著他,阿童馴服地靠著他。兩人相互扶持著度過長夜。
同志會(下)
9、
唐行健是在阿童的驚叫聲裡喚醒新的一天。本來他睡的異常酣暢。隱約間阿童在床邊用扇子之類東西給他納涼。
他睜開眼睛,阿童的臉誇張的扭曲著。手中晃著他的iphone水貨手機。
咋了,唐行健處驚不變。地震了嗎?
是她的簡訊。自從兩人發生了關係。阿童說起小梅,總是用她來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