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蹭了泥土的青年就是那個單獨消滅敵人的傢伙嗎?那一個脖子上可以見到骨頭的傷口是他劃的?看著不斷流下來的泡沫水,所有人都感覺自己肩膀涼了一下。
“你不是說沒帶人手?”
“誰知道你這麼迅速就解決了?”
韓陽不想再談下去,轉身走向汽車。“我走了。”
“攔住他!”木青巖喊道。
周圍的人聞言迅速端起槍,幾個有動作快的離韓陽已是隻有兩三步的距離。“混蛋!不許傷他!”
韓陽扔掉紗布,給□□裝滿子彈。“來吧。”看樣子是鐵了心要離開。
要他再回去讓木青巖折磨,除非他死。雖然有大把的時間揮霍,正因為有大把時間揮霍,韓陽更不願意回去。
“韓陽!你欠我一條命!”木青巖威脅說道。因為不能移動身,要不然他早就親自衝上去抓住韓陽了。
“我也救了你。”
“沒有我,你也需要把殺手都解決掉!”
“蠻不講理。”
“我就是不講理,你欠我一條命。”
“……”韓陽似乎看到一隻咬著主人衣服不放的巨犬。
見韓陽不說話,木青巖得意地勾唇。“跟我走,你沒選擇。”
“還你一命就是。”說完,韓陽拿槍對準右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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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外(二)
又是雨,我趁著夜色離開熟睡的妻兒。
前不久溫柔的妻子為我誕下一個寶寶。本來應該享受天倫之樂的一家,不對,這樣的家庭不可能有快樂。
腳踩著泥濘的村路,我抖了抖雨衣繼續前進。雨越下越大,打在塑膠雨衣上“嗒嗒”得響。
再做完一單,最後一單,我就要帶著妻子女兒遠走高飛。我不想讓女兒的童年在不停的逃亡中度過。我要帶她們遠離仇惡。
拿起手中的美國rugger。22,我和其他同伴坐上汽車。
目標是黑髮男人,僱主沒有說明目標名字,更不可能說出自己的名字。我們就像是黑夜中汙黑的羽毛,沒人能看到我們,沒人願意看到我們。等到羽毛沾滿血從空中快速墜落,落在陰暗的角落,任務就結束,再也不會想起我們。
我們跟隨前面的汽車來到郊區,看樣子似乎被識破了。直到那輛黑色奧迪被面包車截下,我們終於再找到射殺的機會。
不知道另一夥人是敵是友,僱主並沒有告訴我們僱用了別的人。目標從奧迪中跑出來,一直躲在碎石堆後。正思考怎麼完成任務,周圍的槍聲少了許多。
我憑經驗斷定,被人從身後突襲了。身體轉過去,手臂下意識射擊。可那惹眼的銀髮硬生生得使我抬起手臂讓子彈偏離軌道。
僱主說,不能傷害銀髮的男人。我還記得她說這話時,眼睛一眯,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