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說只是遠遠地看一眼,如今這房也進了,人又近在咫尺,你還不滿足嗎?走吧!”
蕭懷瑛低聲道:“你會好好待他嗎?”
瑜王不免失笑:“四哥可真是個有意思的人,這會兒倒來和我說這樣的話!我不好好待他,難道還把他還給你瞎折騰?”
蕭懷瑛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突然跺跺腳,最後看一眼床上的凌文湖,轉身一躍,竟不走門,從窗戶鑽了出去。
蕭懷瑜坐得穩穩當當,一動不動,目光緩緩轉向大開的窗戶洞口,眼瞅著那人的身影在窗外晃了晃再也瞧不見,方才慢騰騰地開口:“敢情他以前來都是翻窗戶的,身手挺利索哪!”說著,回頭瞧瞧熟睡中的凌文湖,突然伸手掐了掐他的腮梆子,喃喃罵道:“臭小子,招蜂引蝶,沾花惹草,看我收拾你……”
不管以前怎樣,從今往後你只屬於我蕭懷瑜一人!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凌文湖幾乎覺得這一個多月的日子簡直是在做夢,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太陽照屁股,偏偏蕭懷瑜還說他身子虛,壓著他直到午膳送來方才樂呵呵地讓他起身。吃完飯,書是不讓讀的,說是費精神,字也不讓寫,說是既費精神又費體力,總之,什麼事都不用做,只需陪瑜王殿下聊聊天,散散步,賞賞花,品品茶便行了。以至於凌文湖幾乎覺得萬里河山的蕭王朝如今順風順水、天下太平,啥事兒都沒有,否則他們兩個好歹也算是朝廷命官,懶怠公務倒罷,怎地連早朝都直接免了?
蕭懷瑜挑著眉大呼小叫:“小湖,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南方這會兒可是大水啊,大水!大皇兄已經帶著賑災的錢糧親自趕過去了,聽說大水過後又出現了瘟疫,估計大哥此時應該一腦門子官司,一個頭兩個大。”
凌文湖狐疑道:“南方大水年年如此,往年朝廷都是隨便派個人去便成了,今年為何定要太子親自前往?”
蕭懷瑜一本正經:“大哥是未來的儲君,民難對他應有切膚之痛,他不去誰去?”心下暗道小湖的傷那混蛋也有份,放過了蕭懷瑛,怎好再放過他?不讓他受受罪實不甘心!公報私仇這一招誰也玩兒得沒有瑜王爺那麼精深。
凌文湖聽他滿嘴鬼話連篇,知他不願說,也不再多問,坐在一邊兒發愣。心想這日子過得太舒服了,怎麼總覺著有些不對勁?人常說,福兮,禍之所伏。莫非我又要倒大黴?老天爺先給點兒甜頭讓我嚐嚐,再一棒子將我撬回地獄去?
蕭懷瑜突然興高采烈地湊了過來:“小湖,想什麼呢?”最近小湖實在是很不對勁,動不動就端坐著直愣神兒。
凌文湖險些被那張放大的臉嚇出一身冷汗,訕訕道:“沒……沒想什麼……”
蕭懷瑜拉著他的手走到書案旁,凌文湖見案上攤著一副畫,畫中人栩栩如生,眉若遠黛,唇似丹朱,青絲如瀑,飄飄欲仙,不由連連讚歎:“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宓妃再世,不過如此。”
瑜王看看他:“你知道這是誰嗎?”
凌文湖誠實地搖頭:“不知道。”
蕭懷瑜拉著他的手撫過美人的臉龐:“她呀,二十年前可是赫赫有名,人稱蕭朝第一美女。”
凌文湖吃了一驚:“是隆嘉長公主?”
蕭懷瑜點點頭:“不錯,正是隆嘉公主。”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極輕極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