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怔住。
凌文湖似乎清醒了許多,緩緩說道:“公子……公子就這麼一個弟弟,咳……大……大哥……”
蕭懷瑜眼中有淚:“大哥在這兒,你別著急,慢慢說!”
凌文湖睜大眼:“凌……凌家只剩……咳……只剩這一條根……別……別殺他……不能……不能讓凌家絕後。”他拼盡全力說出這番話,眼前頓時黑漆漆一片,身體一軟,暈了過去。
蕭懷瑜駭極:“小湖……小湖……”
蘇清嵐只覺眼中一陣酸澀,仰面向天,硬生生逼回眼淚,不解氣地將凌文俊一腳踹翻:“畜生!”
與蕭懷瑜同來此地之人乃是醫術超絕的神醫之女宣曉蓮,自現身後一直半跪在凌文湖身邊替他把脈,此時低聲道:“殿下休驚,凌大人氣急攻心,情緒起伏過大,血氣不調以致嘔血昏迷,並沒有性命之憂。”她皺著眉,心裡清楚凌文湖的情況相當糟糕,但這會兒卻是不敢吐露半句。一個凌文湖已經夠嗆了,若再引得蕭懷瑜心焦犯病,那可真要亂了套了。
蕭懷瑜對她的醫術十分了解,聽得凌文湖沒有生命危險,也便信了。揮揮手,一名黑羽士霎時出現在眾人面前:“王爺。”
蘇清嵐一見這位身穿黑衣、後背上繡著孔雀羽毛的人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這幾日看守探花府的竟是瑜王手下,只不知瑜王怎會網羅到這麼多武功深不可測的絕頂高手。
蕭懷瑜陰森森地吩咐:“小湖不願殺他,本王便留他一條狗命。你們把他帶走,記住,拔了他的舌頭,挑斷他的手腳筋,關起來,讓他終身不能說話不能行走。另外……”該死的混蛋,居然敢罵他的小湖作婊子,依他的性子,應該將其零碎活剮方才解恨:“配個女人給他……”小湖說不能讓凌家絕後:“日後只要生下一兒半女,便把夫妻倆宰了,孩子送別處撫養。”
蘇清嵐全身打了個寒噤,從未想到溫文爾雅的瑜王居然還有如此狠毒的一面。他瞧瞧昏迷不醒的凌文湖,不知為何,心裡忐忑難安,總覺得任凌文湖與蕭懷瑜在一起似乎十分不妥。
兩名黑羽士拖走了狂呼濫叫的凌文俊,又出來兩個人收拾處理地上樑殊的屍體。蘇清嵐目瞪口呆地怔怔望著,喃喃道:“你……你們怎麼會……”
蕭懷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吝解釋:“小湖膳後說什麼出來走走,本王見他神色不對,放心不下,所以帶人隨後跟著。若非本王為你們押後,你以為劫天牢有那麼容易?”
蘇清嵐自認安排得妥當,聽得這話,頗有幾分不服氣:“你……”
蕭懷瑜不讓他開口:“你將所有的人都迷昏了,這招是好,卻沒想到今晚有人當值遲到,本王的人在後頭替你收拾了,你們才能順利地把人劫出來。而且,天牢驟失重犯,必將驚動朝廷,本王自要安排一番,弄兩具屍體冒充才得妥當。不過……”輕輕嘆了口氣:“我也是今日才明白其中原委……”想起前些天一直猜不透凌文湖為何攙和兩王之間的奪位之爭,如今總算是明瞭了。小湖心地善良,他的目標自始至終只有梁殊與凌文俊二人,其它的,譬如太子,譬如瑛王,俱都有驚無險……只是有些事情還不太明朗,需得問個清楚:“我聽說,梁殊是你親自帶人抓捕?”
蘇清嵐沈默半晌,緩緩道:“你不用問了。瑛王與梁殊之間的爭鬥都是小湖與我挑起來的,小湖出主意,我負責動手。自他救了你,太子便找上門來,這一年,小湖一直周旋於瑛王與太子之間,為的就是今日。”
蕭懷瑜點點頭,心中已理清了思緒,不由感慨萬千。原來我的小湖竟是個小傻瓜,若早些告訴我實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