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紐約還謀殺了我的經紀人。”
“你的什麼?”
“我的美國律師。”
“他為什麼殺你的律師?”
“依我們的假設,我的律師很可能是撞見他正要偷我那一天所立的一份新遺囑,所以被殺。因為,他辦公室裡只少了我那份遺囑。而且,有人證表示,曾有一個英國人問起我律師的事務所在哪裡。此外,那也不是第一份遺失的遺囑了。”
“抱歉,我沒興趣玩官兵提小偷的遊戲。也許,你直接把這屍體交給湯伯史頓的警長,同時,去找他幫你好了。你只要把那傢伙的長相、姓名向警長報告就成了。”
“但是,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曉得他的長相。”她說明。“長鼻子是我們給他取的外號。我只知道他和我一樣,是個英國人。”
“嗯,最好這方圓百哩內沒有別的英國人。不過,我就看過不少英國人經過,會認錯人的。那麼,你只好等他去找你了。你不是說你有衛士嗎?”
“是的,但——”
“那麼,你不需要槍了。”
談到槍,他又迅雷不及掩耳的朝她背後開槍了。她一回頭,地上多了條斷頭的蛇。她不禁打了個哆嗦,說不出話來了。
考特把死蛇揭開,他原想把死蛇交給她,嚇嚇她;繼而一想,她這一天也夠苦的了。先是遭到槍擊,接著墜山,然後又是剛才的殺手與這死蛇的侵襲。在這一天之前,想必她也經歷了不少危險。然而,她似乎是個勇敢的女人,而且是個十分多話的女人。
他其實並不在意她的多嘴,她那口軟軟的嗓音讓人聽了十分舒服。
他一回頭,滾滾黃沙,心想也許是她的人來了。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佩好了槍。
再望她一眼,只見她不曉得從什麼地方抽出一小塊絲巾擦拭著她的額頭。因此,她身上似乎飄來一股更濃的香氣,濃得教他熱血沸騰。
該死的,她真是太危險了。每多看她一眼,她就更迷人、更美麗;那對綠色的眼眸一直盯到他心裡頭。
他要是在六年前遇到她,那麼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跟在她後頭,對她示愛。然而,他已經接受“文明的洗禮”了,現在,他再也不會隨性而為了。
不過,那種感覺仍然很強烈,因此,他情不自禁的為了她的安全而掛慮。
“來的是你的人嗎?”
若瑟琳盯著他,心中盤算著該如何留住他。她想讓他願意留下,為她工作。她不願讓他就這樣走了,然後她就再也見不著他了。她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何有這種想法。
她看到葛拉漢爵士的人了。“是的,他們是我的衛士,還有幾個僕人也跟來了。”
“那麼,我可以走了。你的手下可以到河邊去找你們走失的馬,就在東邊一哩外——最好還沒被人給偷走了。”
他的意思是,如果她的馬丟了,那他的行李也差不多了。
“謝謝你。我相信他們可以找到那些馬的。但是,你真的不改變主意為——”
“夫人,你的衛士已經夠多了。你根本不需要我。”
“我們需要一名嚮導。”
“你可以在湯伯史頓鎮找。”
若瑟琳咬著牙跟他走到他的馬旁邊,眼巴巴的看他坐上馬。他很明顯的,不想為人所聘用。
“你說的這個鎮在哪裡?”
“直走六哩外的一個大鎮,你繼續走就到了。”
“你住在那個鎮上嗎?”
“不是的,夫人。”
“那,你想,我在那裡可以見到你嗎?”
“我懷疑。”
他拉著韁繩,注視著地,她臉上那股失望的表情真的令他心折。她到底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她知不知道,那種失望的神色是會招惹麻煩的?
“我真的希望你能夠再考慮一下。”她那溫柔的嗓音包裹著他,令他呻吟。
他得趕快離開這女人才行!
“不用了,夫人。我不用考慮了。”
她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他拒絕她是對了。他已經幫了她很多忙了,她不請要求他再為她冒險。
只是,她不願意就這樣的與他分別了。
考特一家沙龍一家沙龍的搜尋著,在這個大城市裡找一個十七歲的男孩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他有種預感,他會找到比利·艾文的。
“嘿!這地方太沉默了。咱們換個地方行不行?到熱鬧一點的地方去。”
比利看了這沙龍一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