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
“後來才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
“我……離開的時候才知道。”
她捂住他的唇,示意他別說了。“沒想到她會告訴你。我一直很懷疑自己與你的親切感,而對你其它的兄弟姐妹就沒有。後來,我直接去問你母親,她不願意承認。其實,為我父親生下私生子的也不只是她女兒一人。然而,她的沉默不就是預設嗎?”
“佳絲,你不覺得你們該挑個適當的時機再談嗎?”傑斯問。
她點點頭,摸摸考特的臉頰。此時,考特背後的兩個人走上前扶住他,而傑斯也站到他面前。考特又合上眼了。
“抱歉了,朋友。”
“別拍馬屁了,傑斯。”佳絲正經的白了她丈夫一眼。“這差勁的一天,只有用這種方法來結束了,他會感激你的。快動手吧!”
傑斯動手了,他握緊拳頭,肩膀先往後一縮,接著,一記結結實實的拳就往考特的下巴飛了過去。
柴斯夏,英格蘭,公元一八七八年
溫妮莎·布利登擱下她手中的刺繡,看著又繞了屋子一圈的公爵夫人。她懷疑這女孩子曉不曉得自己把那上好的東方地毯走出一道軌跡來了。
誰也沒料到,公爵夫人竟然如此關心樓上那一幕小小的悲劇。她是上個月才接受陪伴這十九歲的公爵夫人的工作;當時,她絕對沒想到公爵夫人會如此富有感情。通常,年輕女郎會嫁給老公爵都是為了頭銜與財富。而若瑟琳·芙藍明挑上的又是最有利的——愛德華·芙藍明,第六任的伊登公爵,已年逾半百,在去年他們給婚之後,他也已喝酒成癖了。
然而,過了不久,溫妮莎就發現這位年輕的伊登公爵夫人完全不是那種追逐名利的女人。一開始,她的確是迫於無奈才答應公爵的求婚。她的父親是個很有名氣的馬場主人,只可惜,他有一個不太好的習慣;於是,他死了,而且把家產也輸光了。而愛德華·芙藍明的求婚,正好拯救了身無分文的若瑟琳。
溫妮莎是個在倫敦待了太久的人,她的周圍淨是一些爭名逐利的冷血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