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了,你現在就得想個辦法。止住血——哦!老天!為什麼不快點割斷他手上的繩子呢!”
她走到考特前面,從他的正面看起來還好,雖很蒼白,但還是有微弱的氣息。她不敢碰他,她很想抱住他,但是,她不敢。任何輕微的動作,都將使他痛楚難當;任何的移動,都將使他崩潰。
“哦!天啊!白色閃電,他們怎麼可以如此對你?”
考特聽見了她哽咽的呢喃,他知道她就站在他前面,然而他不能張開眼。如果,他看到了她痛苦的表情,那麼他的自制力將在瞬間失控。他很擔心她會碰他的身體,然而,他又需要她的溫柔、她的鼓舞。
“別……哭……”
“不,不,我不哭。”淚水沉默的滑落,她卻保證的說。“但,你不要說話。好不好?我會處理一切的,我會為你殺了卡倫。”
她不是開玩笑吧?
“別……殺……任何人。”
“噓,好,好,你怎麼說都成,只要別說話就行了。”接著,她吼道:“該死的!傑斯,你快把那些繩子割斷!我們得快點止血才行。”
繩子一斷,考特的手仍然僵持著水平的姿勢。現在,站在他面前的人是傑斯,他很溫柔的在說話。
“佳絲,親愛的,鞭子打著他的時候是一再的與地面接觸。為了避免考特因感染而喪命,我們得先清洗他的背。”
令人窒息的死寂之後,她才悄悄的說。“動手吧!傑斯。”
“天!佳絲——”
“你得動手。”她堅持。
這三個人太瞭解對方了,傑斯懂她的意思,考特也懂;她談的“動手”不是指清洗傷口或是搬動考特。
考特終於鬆了一口氣,她終於想到好方法了。
“我們得先搬一張床墊來,同時,得叫幾個人扶著他,以免他跌倒了。”
佳絲開始下命令,然而,當她的手下要進屋去搬張床墊時,華特·卡倫擋住門口。
“你們不可以把我的床墊搬去給那個骯髒的……”
他沒能說下去,因為冒著火的佳絲正一步一步的逼近他。她迅速的掏走她手下的槍,這一下可好,傑斯沒辦法再阻止她了。
“卡倫先生,你有沒有捱過子彈?”她以槍口一揮,示意她的人進去搬床墊出來。“人的身上有些部位捱了子彈是不會流什麼血的,不過,會教你痛得受不了。比如說,一個腳趾頭,或是手指……或是男人特有的那個地方。你想,得用幾顆子彈才能弄斷一寸長的肉呢?三顆吧?也許不用這麼多?你看,這種方法是不是比你的私刑野蠻?”
“你瘋了。”華特惶恐的低語。
華特的手按在腰際的槍枝上,佳絲沒阻止他,她只是瞪著他的手,希望他能掏出槍來。他看出她的“希望”,因此,他乖乖的把手放下了。
“懦夫。”她嗤鼻道,“華特,你給我把東西收拾收拾,在天黑之前滾蛋——你和你的人統統給我滾!你敢留下來的話,我會教你吃不了兜著走,一輩子寢會難安的。在這個區域裡,你是躲不過我的手掌心的。”
他沒想到有這麼嚴重,“你不能——”
“你看我能不能!”
他求饒的看著她的丈夫。“桑瑪士先生,你能不能控制你的太太?”
“我已經幫過你了,你這狗狼養的。”傑斯對他叫道。“你剛才差點就被她轟掉頭了,你知不知道。不過,你完全是活該!還好,你的一個手下是我領班的酒伴,他把你的計畫告訴我們。也還好,我們及時趕到。不過,你甭想混了。你這種行為是野蠻無恥的,只有動物才會這麼做。”
“我有權這麼做。”華特抗議。“他汙辱了我的女兒。”
“是你那個沒心沒肺的婊子女兒勾引他的。”佳絲站到一旁,讓她的人把床墊抬出門。“現在,我只想告訴你一句話,如果他死了,你也活不成的,華特。你在滾出這區域時,最好一路上為他祈禱。”
“我會把你的話轉告警長的。”
“哦!你儘管去吧!我反正是不會放過你的。去告我,到時候我也會用法律來治你的。我發誓,我絕對不放過你。”
“狗屎!”華特在她背後嚷嚷著。“他只不過是一個臭混血兒!”
佳絲再度回過頭,她眼底冒著火。“你這天殺的雜種!畜生!你差點殺死的這個人是我的兄弟!你敢再吭一聲,我就射穿你的腦門。”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陣子,才轉身走到考特面前。她與考特深深的凝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