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早就被她袖子裡的暗箭刺穿了咽喉。
好哇,今天把她傳來,先是數落一頓她的不是,然後才把提親的請求說出來,他是在敲山震虎的威脅她,最好順坡滾驢的答應下來,否則,就要追究她的責任,把戰敗的事兒一股腦的推到她頭上來承擔嗎?
蘇沫兒冷冷的笑,不示弱對上魯國皇帝精光四射的眼。
“陛下,蘇沫兒乃是神教之人,婚事須教主點頭同意,而教中另有教規,歷代聖女不得與皇室行嫁娶之事,蘇沫兒雖然只是上一任的聖女,卻是不敢壞了這條規矩。”
“只要國師答應,教主那邊,朕自會說明。”魯國皇帝緊逼不放,規矩是上位者制定的遊戲規則,從來就沒有絕對不可改變的說法。朝廷與火神教相互依存,這件事,他不怕那位高高在上的教主不肯點頭。
“陛下,您果然更加屬意二皇子。”
皇帝這次倒是並沒有掩飾,爽朗大笑,“朕也不瞞你,二皇子的確是魯國真正的繼承人選,怎麼樣,只要你答應下來,未來魯國的皇后,非你莫屬。”
孰輕孰重11
蘇沫兒長長地睫毛幾乎蓋住了她那雙深邃若深泉的美眸,掩去殺機,“蘇沫兒自小在教內過慣了清苦的生活,皇家的尊容,怕是擔待不起。況且,我本是神教的聖姑,很多事也是身不由己的,陛下,請原諒蘇沫兒的拒絕。”
“哼!”魯國皇帝不悅的重重一拍桌案,好個狂妄的女人,給臉不要,還道他真的怕了她,拿她與她身後的火神教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請陛下原諒蘇沫兒的直言不諱,只是我身份實在特殊,若真的答應了陛下嫁給二殿下,將來萬一朝廷與神教之間發生爭執,您讓蘇沫兒如何自處呢?一邊是夫君,一邊是蘇沫兒忠實的信仰之地,孰輕孰重,真的很難說。”
蘇沫兒雖未把話說的明白,意思卻很準確的傳達給了高高在上的魯國皇帝,即便他使出萬般手段逼她答應,如果將來朝廷與神教不和,她會堅定的選擇站在神教那一邊,絕不會因為私情就忘記了信仰。
這樣一個兒媳婦,誰敢娶進門,那不是在未來的皇帝頭頂,懸下一把吹毛斷髮的利刃嗎。
魯國皇帝沉默下來,思考著,抉擇著,每一次望向蘇沫兒的目光,兇狠的猙獰取代了溫暖的善意。
“陛下,您不是在擔憂燕國的新皇如果有一天突然發兵,會將長矛指向魯國嗎?蘇沫兒倒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避免這場危機。”
皇帝感興趣的抬起頭,迅速變臉,還是最初的和藹老人面貌,連笑容都充滿了慈祥的關愛。“國師,請說。”
這就是一國之君嗎?臉上永遠掛著數不清的面具,根本讓人分佈清楚,到底哪張才是他的臉。
“送一個女人去燕國,為表誠意,締結姻親。”
這倒真是個好主意,雖然五國聯盟和燕國的戰事才過去沒多久,這個時候提出和親的要求確有幾分示弱的意思,不過,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把燕國尖銳的態度軟化下來是解救萬千子民的大事,所謂體面,可稍稍放下。
孰輕孰重12
魯國的皇帝終於龍心大悅,“國師此計甚好,朕有幾十位公主,索性挑好的一股腦送去三五個,朕這麼大的誠意,相信燕國的新皇定然不會視而不見。”
蘇沫兒面無表情的搖搖腦袋,“您的那些位公主嬌生慣養,一般的男人還行,如果對方是殺神的話,怕是抵擋不住。”
“女人嘛,會生娃,能暖床,還需要什麼抵擋,朕也沒打算讓公主們去吹燕國新皇的枕頭風。”他也是皇帝,自然明白對於一個真正雄心萬丈的帝王來說,會把女人當寵物似的溺愛,卻絕對不會任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
“陛下,如果換成了蘇沫兒,能為您做到的,絕不是僅僅的軟化了新皇帝的態度。”蘇沫兒突然開口丟擲這番霹靂之詞,把個魯國的老皇帝炸的耳邊轟隆隆。
他的國師,連他的二皇子都不肯嫁的蘇沫兒,居然會毛遂自薦,要求去燕國和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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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教,教主雲焰手中,一份來自魯國宮廷的密函,看的他心頭火氣。
把他的蘇沫兒送過去是為了隨時助他魯國解決一些棘手的問題,這個該死的老東西,居然敢動了火神教聖姑的念頭,想把她送到勢如水火的魯國去當和親的公主。
未免也太不把他火神教放在眼中,如果他會聽之任之,他還會是雲焰嗎?
“來人,召回聖姑!”
一抹白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