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立遺詔,舍太子而改立新皇。
別人倒是好說,偏偏繼位的是那個人。
那個隻身擋住五國聯盟,只一戰就把幾十萬大軍嚇的屁滾尿流,各自回國的殺神顏曦。
壞了,這下要出大事了。
蘇沫兒很早就被傳旨的太監請進了宮,在御書房內,她總是坐在一張舒適的大椅子上回話,魯國皇帝對她恭恭敬敬,絲毫不願怠慢。
“國師,燕國繼位的新皇是那滅齊滅魏的殺神顏曦,此事當如何是好?”
蘇沫兒接過太監轉交的密信,掃了幾眼就瞭然了燕國目前的情況,顏曦兩個字牢牢鎖住了她的視線,收掉了漫不經心,蘇沫兒把有關顏曦的訊息反覆默唸幾次,確定一字一句都沒有忽略後,才抬眸輕輕道,“老皇帝死了,新皇帝繼位,這很正常,陛下不必擔憂。”
他怎麼會不擔憂,臨終改立太子,這其中必然另有隱情,尤其是登基的皇子,是越過了繼承順序,直接選中的殺神顏曦,這不得不讓他聯想到,燕國是否真的要孤注一擲,借殺神的恐怖戰力而一統天下。
當顏曦還是少年時,他便已經連滅兩國,齊國和魏國的國力,都要比魯國高出一大截,就這樣還沒擋住他,如果顏曦真的再興戰火,首當其中,要遭殃的就是與燕國相近的魯國。
五國聯盟,魯國派大軍參加,顏曦若想尋些發兵的藉口,易如反掌。
望著魯國的老皇帝擔憂的模樣,蘇沫兒只是隨意的喝著熱茶,他說,她就聽著,絕對不輕易開口插言。
“國師,這個時候神教那邊,能否助朕一臂之力?”終於把今天召見蘇沫兒的真實目的說出,魯國的皇帝心臟陡然一緊,目不轉睛的望著蘇沫兒,等待她的回答。
孰輕孰重9
“陛下,燕國只是新皇繼位,並未有不軌之舉,您要神教怎麼幫呢?”
魯國皇帝清了清嗓子,鎮定心情,“自然是與朝廷聯手,共同防備了。”
“陛下,神教派我入朝擔任國師之位,不是早已經宣示了與朝廷共進退的決心嗎?”蘇沫兒奇怪道,不明白魯國皇帝指的是什麼意思,神教盡心盡力,連她這個在教眾地位顯赫的聖姑都派了出來,難倒這老皇帝還是不相信她們的誠意?
魯國皇帝卻與這單純的火神教聖姑所想迥異,派一個女子入朝為國師,關鍵時刻藉由她得到火神教的助力,並不能完全得到他的信任。
他不是也允許在魯國境內,火神教為唯一的宗教信仰,大開方便之門,允許其自由宣佈教義,與朝廷付出的相比,火神教僅僅是在五國聯盟攻打燕國時,派出了以蘇沫兒為首的神教白衣侍衛,什麼忙都沒幫上不說,最後還因為蘇沫兒任性的瞎攪,給了其他四國潰散的藉口,把責任都推到了魯國頭上。
蘇沫兒回國後,魯國皇帝雖然接到了詳細的戰報,卻一個字都沒在她面前提起過。這麼大的罪孽他都沒有追究,神教方面可不能當做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沒點表示。
等不到神教主動上門示好,魯國皇帝退而求其次,厚著臉皮把蘇沫兒找來,準備算一筆小賬。
“國師,五國聯盟與燕國之爭,乃軍心不齊,以致戰敗。出兵之前,朕也曾有此疑慮,可抱著僥倖的想法還是派人參加了,可是,朕萬萬沒想到,魯國上下極力避免的矛盾竟然由你而爆發,此次出兵,歷時近一年,軍需國耗,並不在小數。”
蘇沫兒的臉沉下來,心裡明白了,筵無好筵會無好會,老皇帝這是想拿她開刀興師問罪了。“陛下,蘇沫兒所代表的從來只是火神教而非朝廷,這次隨軍出發,純屬協助,您的軍法怕是管不到神教的人身上。”
孰輕孰重10
“國師,不要動怒,朕並沒有怪罪於你的意思,五國聯盟這件事,潰散的主要原因還是五國各懷心思,所想皆是己方之利益,儘管最後的確是因為你而導致矛盾的激化,也不能把全部的責任都推到你的身上,朕明白的。”
繞來繞去,雲山霧罩,魯國皇帝點到為止,觸及蘇沫兒的痛處立即改變態度,把溫和的笑容掛在臉上,“國師,你覺得朕的兩個皇兒如何?”
“不清楚,瞭解不深。”蘇沫兒直來直去,想什麼就說什麼,在皇帝面前她也不懂委婉。
“朕的二皇兒陸毅與國師相交多年,他對國師傾心不已,三番五次的向朕請求,想與國師喜結良緣,不知朕的兒子有沒有這個榮幸,能得到國師的垂青呢?”
蘇沫兒的冰眸迸射出一股強烈的氣場,幾乎掩飾不住慍怒,若在她眼前說這番話的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