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至多也就是尿不到一個壺裡去而已——就連結論,倆人下的都是一樣的。
一想這些,司馬徽的頭就有些大了,他還想說什麼,不過一看龐統,倆眼微閉,又進入了冥想狀態。
算了,不打擾他想問題了,司馬徽躡手躡腳的攀下枝頭,揉揉膝蓋,在上面坐了半天有些腿麻,可是看看眼前的這個龐統吧,在樹下面盤腿坐了半天,居然還是無動於衷,再加上現在閉著眼睛,還真有些老僧入定的架勢,難怪諸葛亮在背後總是說他小大人。
不知道在想什麼嚴肅的話題,司馬徽瞭解龐統,看這個表情和入定的時間,應該是被一個難題絆住了,不過倒也不著急詢問,他還沒有這麼八卦,再說了,解決了問題龐統會來和自己分享,搞不定也會來和自己探討的。
這一次,司馬徽只是猜對了一半,沒有幾天,龐統就來找他了,只不過不是探討問題,而是——告別。
“你要走了?去哪裡?”司馬徽有些吃驚,不得不承認,這一次他猜錯了:“難道在這裡不快樂嗎?”
“那倒不是,”龐統還是不著急辯解:“只是我覺得我該出仕了,雖然我是龐德公的侄子,但是不代表我的的理想和他一樣,只不過是做一個隱士而已,諸葛亮受他的影響深不代表我會一樣,就這麼簡單,一句話,我要去做官。”
“哦,是這樣啊,”司馬徽恍然大悟:“明白了,我還以為你要換一個地方去隱居修行呢,行吧,人各有志,我不會強行挽留你的,只不過對於投奔誰,幹什麼,怎麼幹你都琢磨好了嗎?”
“這幾天我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龐統依舊是很嚴肅的表情,彷彿千百年就帶著一副面具一樣,永遠不變:“也想過借一下叔父的名氣,不過那樣的話也就沒有什麼意思了,還是從最底層爬起吧,我年輕,有的是時間,而且從基層幹起還可以積累不少政治工作經驗,總比關在書房裡捧著一堆書簡誇誇其談想入非非的好很多,那樣有點浪費青春了,所以,我準備從縣裡的功曹幹起。”
“你就這樣跟著劉表幹了?”司馬徽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地球人都知道,劉表成不了太大的氣候啊,而且,憑藉你和龐德公的關係完全不用在這麼低的層次幹起吧?”
“沒事,”龐統冷冷的笑道:“我可沒有說只在一個公司幹一輩子,只不過是要積累一下經驗而已,而且,我相信,只要自己有本事的話,不打著我叔父的旗號也可以乾的很好,如果不行的話那我就徹底打包進山隱居一輩子,靠著別人的庇護不是我的風格。”
司馬徽也就不多說什麼了,龐統決定的事情不是他人可以輕易改變的,所以,待龐統簡單的行禮告別之後,回到了屋裡。
場面很是冷清簡潔,龐統走的時候只是背了一個行囊,沒有眼淚,沒有鮮花,沒有酒宴,甚至沒有和其他同仁做什麼聲淚俱下的依依不捨姿態,只有一句簡單的告別,看上去他和司馬徽之間根本沒有太深的交情,不過司馬徽本人是已經習以為常了,這才是龐統的風格。
“怎麼樣?誰說對了?”進屋之後,一個聲音響起來。
當然是你臥龍聰明瞭,司馬徽的興致不是很高,畢竟,剛剛送走了自己的一個好朋友——也許是最好的一個。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24—05:枝下蟄居的鳳雛(3)
“看來還是我更瞭解他啊,”諸葛亮很是得意:“倒是水鏡先生,這次走眼啦啊,呵呵。”
“我以為他會受到我和他叔父的影響,至少不會這麼有點冒失的出去闖蕩,”司馬徽也是有點無奈:“只不過沒有想到他太有主意了,也不知道他叔父知不知道啊。”
“這個人很傲,但是不代表他不懂事,”諸葛亮打消了他的疑慮:“這種人生的關鍵抉擇他不會不向上級彙報的。”
“剛才他還提到了你呢,”司馬徽突然岔開了話題:“只不過有點對你的處事原則不太認同啊。”
“這很正常,”諸葛亮一聳肩:“要不然我們早就英雄相惜了,對了,他都說我什麼了?除了說我只會誇誇其談之外還說我什麼了?”
“那倒沒有,只不過他說不想再過這種無聊的生活了,要早點出去闖蕩,一步一個腳印的打出自己的招牌來。”
“三天之前徐庶走了,”諸葛亮沒有回答司馬徽的問題:“投奔劉備去了,臨走之前說的意思和這個差不多。”
“你還準備這麼呆下去嗎?”司馬徽說:“好朋友一個個的都出去了,就剩下你自己了,沒有什麼意思了吧?”
“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