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上書朝廷——你看,漢使不是我殺的,是張魯乾的,現在他已經控制了我進貢朝廷的咽喉要道,我沒有辦法盡忠朝廷了,只好盡力求得自保了。
這樣一來,劉焉就不用交稅了,也不用奏明自己幹什麼了,和當土皇帝沒有什麼區別了。
慢著,外面的事情擺平了,劉焉就該騰出手來收拾內部問題了,不愧是到了四川,沒有多久,劉焉就學會了變臉,一開始還是嬉皮笑臉的,現如今馬上就“託他事殺州中豪強王鹹、李權等十餘人。
這裡哪還有什麼清明敦厚?一殺就是十幾個,毫不手軟,也不再“務行寬惠”,而是“以立威刑”,這就引起了剩下那些豪強的不滿,兔死狐悲啊,就這麼等下去很容易坐以待斃,還是早做打算吧,於是,就推舉自己在政府的代言人,犍為太守任岐和賈龍起兵造反。
任岐放在一邊,這個賈龍可是為劉焉鞏固自己在巴蜀的勢力範圍立下了汗馬功勞,但是,劉焉卻是一點情面都不講,這兩個人造反失敗,全部被殺,老劉用屠刀,踩著異己者的血跡,進一步鞏固了自己的地位。
劉焉的這個行為應該是沒有太多的人同情的,包括那個董扶,雖然沒有明確表明他的不滿,可是,後來他就消失於劉焉政府中了,去了哪裡?“後去官,年八十二卒於家”,這算是一種對劉焉的失望和不滿吧:老劉!你還是我當初認識的那個老劉嗎?!
劉焉不管這些,“益州有天子氣”的讖緯之言鼓勵著他,現在手風又很順,幹什麼都成,於是,他也就漸行漸遠了。
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一個很大膽的舉動。
22—12:劉焉父子那點事(3)
一連串的勝利讓劉焉有些得意起來,居然“造作乘輿車具千餘具”,這可算是公然逾制了,俗話說,沒有不透風的牆,以劉表為首的一幫人都知道了這件事,可見劉焉是多麼囂張了,根本就不加掩飾,真以為自己是天高皇帝遠,於是,他們就紛紛上書朝廷,揭發劉焉的不法行為。
朝廷也不是傻子,自打劉焉上書張魯一事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劉焉的居心叵測,於是就想警告一下劉焉。
不過,再派誰去的問題上,漢獻帝卻傻了一把,他滿意為為了彰顯自己的博大胸襟,打一張親情牌,就派他的兒子劉璋前去。
劉焉有四個兒子,除了帶在身邊的劉瑁,三個被董卓扣在了京師,這三個人分別是劉範(左中郎將)、劉誕(治書御史)、劉璋(奉車都尉),為什麼叫劉璋回去?因為劉焉曾經告訴政府,自己有病在身,想讓劉璋回來,而劉璋也四處活動,奏請政府恩准。
於是漢獻帝就順水推舟批准了。
結果呢?自然是一去不復還了。
為什麼召回來的只有劉璋呢?留下劉範們幹什麼?作為人質嗎?這,只是原因之一。
後來的一起政治事件證明了劉焉是有預謀的,那就是他和馬騰一起策劃的謀反長安,企圖從李傕和郭汜們的手中奪下漢獻帝,馬騰時任徵西將軍,屯兵於郿,近水樓臺,劉焉雖然離得比較遠,可還是留下了一支預備兵以防不測,這就是校尉孫肇的一支人馬,從中斡旋和上下聯絡的就是這個劉範。
只可惜,劉焉遠水不解近渴,他的陽謀和陰謀都派不上用場,沒有多久,計謀洩露,倉促之間,劉範跑到了馬騰的大營中(應該是劉範這頭出了些問題),讓馬騰和自己的老爹發動進攻。
這樣幹當然是無法成事了,先是馬騰被擊潰,撤退到了涼州——這等於宣告自己退出,孤立無援的校尉孫肇也被擊敗,倒黴的劉範“應時見殺”,還有更倒黴的劉誕,不管他是否參與了這些事,總之是被牽連了,“於是收誕行刑”,好在議郎龐義和劉焉是親家,關係很好,出了大力,把誅殺損害降到了最低,將他們的家屬子孫都弄到了四川。
天上地下,轉瞬之間,劉焉就從不可一世墮落到了一無所有,幾個兒子都死於非命,碰巧又趕上了“天火燒城”,之前打造的那些車具被燒得一乾二淨,甚至連附近的老百姓也遭了殃(是不是政見異己者的有意為之那就不得而知了),於是,劉焉就從綿竹搬到了成都,一連串的打擊讓迷信天命的劉焉痛苦萬分,先是喪子,又是事業受阻,他都認為是上天對他的懲戒,於是,興平元年,劉焉病逝了。
他死之後,巴蜀的大吏趙韙(就是跟著劉焉一起跑出來的那個,這個時候董扶已經不見了,估計是歸隱山林了已經,不然,以他和劉焉的關係不還是想幹多麼長的時間就幹多長啊)覺得劉璋這個人比較溫順仁厚,於是,就想讓他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