綬,總不致一人獨鬥若干場吧。”眾人聽得此言有理,是以俱是安靜下來,等待諸葛丹回覆。
“這位朋友所言極是,我冷月軒主對此事亦是思慮在先,是以有如此想法,還請各位思量。軒主提出場中朋友均可上得此臺接受考校,唯勝得三陣,方可向蘆蓬之下眾位高手挑戰,若仍勝出,即可成為十人之中一位。若敗於對方之手,則被挑戰之高手則可成為十人中一位。諸位朋友看此法可行否。”
臺下眾人聽言,心中俱是一涼,原想自己勝出同儕即可觀璽,然這蘆蓬之中每位俱是武林高手,其中不乏如永堅禪師等這般絕頂高手,即便是百知子、公長朋、鍾宜人等俱不是易與之輩,想來今日能觀璽綬必成泡影。
臺下眾人雖是心中有數,然這冷月軒所定規矩卻是公平得緊,令人無法提出異議,便只得依法而行。眾人沉默不語,只聽諸葛丹又是一陣催促,臺下眾人中終有一人分眾而出,行至臺前,雙足用力,以輕身功法躍上平臺。
只見此人五短身材,緊身褲襖,足下一雙快靴,臉容焦黃,兩抹掃帚眉又粗又濃,一雙滾圓眼,塌鼻樑,闊口咧腮,眾人之中有識得有人者低聲議論。此人乃是追風煞手周全興,一趟燕青跌架拳練得卻也爐火純青。
此人立於臺上,向眾人傾身一躬,開言道,“兄弟是周全興,蒙江湖朋友抬愛,賀號追風煞手。今日得與此會,本不該不自量力,然冷月軒盛情又不好情卻,是以不揣冒昧,登臺求教。”見有人登臺,諸葛丹自是退到平臺西側,僅是目注全場,好整以暇的作壁上觀。
百知子此刻心中不由疑惑,這冷月軒所定規矩貌似合理,然其中卻好像另有所圖。遂向公長朋言道,“今日之局看似平淡,實則另有玄機,且冷月軒一派從未現蹤江湖,如他等另有居心,我等確需防他一防。”公長朋自是點頭稱是。
此刻又有一江湖人竄上平臺,此人身高過丈,鬚眉皆乍,一身衣衫卻是上等絲綢精製而成,想來出身富貴人家。此人乃是馮孝倫,江湖賀號塞北野人。此人上臺並不執力,僅向臺下微微頷首,即刻行至周全興眼前。
兩人互相對視,微一抱拳算是禮數,只因是比武較計,並非生死之搏,是以兩人俱未使用兵刃,此中得益者自是周全興,他之擅長正是拳腳功夫,燕青跌架拳更是無需兵刃已可發揮自如。誰料塞北野人馮孝倫雖善使金刀,然這掌上功夫亦是精湛。
兩人插招換式鬥在一處。約莫走過二十餘招,馮孝倫右掌直擊周全興面門,左掌卻是沉於身前,周全興自是雙臂迎向馮孝倫,右掌食中二指順勢搭向掌關脈門,誰料這右掌本是虛招,身前左掌才是蓄勢待發,見周全興胸前門戶大開,馮孝倫左掌則迅疾無倫從下擊出,直襲彼之小腹,此招若得手,周全興則勢必敗北。
既敢登臺,並非等閒之輩,這周全興雖未料到馮孝倫掌勢之急,匆忙之中,仍能曲右腿,抬至胸前,護住小腹,且見馮孝倫右掌已撤回,自己雙手仍是十字交叉,此刻二人形狀甚是詭譎,一人伸掌,一人屈膝,仍是周全興技藝略高一籌,聚在頭頂雙掌順勢落下,直擊馮孝倫面部人中穴。
只因這馮孝倫身高過丈,是以周全興雖高舉雙拳,蓄力落下,仍只能夠到對方脖頸以上。此招變式之快,屈膝防掌反應之迅捷實出馮孝倫所料,是以倉皇之中只得仰頭閃避,奈何對方進擊更速,右掌由拳變指,瞬即點中人中穴。
馮孝倫雖未受傷,然這總算輸了。是以轉身縱下平臺,意欲離場。一旁侍應之冷月軒幫眾即刻追上前來,開聲言道,“你雖敗於對方之手,然此刻亦可再觀後續較計,且軒主交代,來此之人俱是我派朋友,待較計之後另有一番款待。”
馮孝倫聽此人言語溫和,又言之有理,是以只得返回座位重又就坐。須知江湖人士多為脾性剛直,聽得惡言可捨命一戰,聽得好言卻是無可拒絕。此間平臺之上又有一名江湖好手躍上平臺,與那周全興一戰。此人身手僅比馮孝倫略高,是以仍是不敵,敗下陣來。
周全興連勝兩陣,心中不免暗喜。只道再勝一人即可挑戰蘆蓬之下絕頂高手。正思量間,又是一名江湖人躍上臺來,周全興只顧一鼓作氣,三十招一過即又勝得此人。周全興自是欣喜,料想自己順風順水贏得三陣,只需再勝得蘆蓬之下一名高手,即可得覽璽綬。
周全興自有自知之明,料想以自己身手,俱不是蘆蓬之下任意高手之敵。不由心下暗想,我如揀選那德高望重之人,他礙於身份想必不與我動手,如此我即可取巧勝出。想至此處,即刻高聲言道,“我欲拜領少林達摩院首座永堅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