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們放在心上?那你說,你為什麼不注意自己的身體,你這個胃已經是老毛病了,醫生的話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和你說了多少遍,你整天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要是有什麼事,你叫我和圓圓怎麼辦?”
女人的眼淚掉了下來,看到心愛的女人掉眼淚,無論在外面怎麼狠,濮照熙此刻也只有投降了。
“好好好,我以後一定改,我以後一定改,我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在外面亂吃東西了!”
“真的,你保證?”女人從濮照熙的懷裡抬起了頭,以她對她男人的瞭解,她知道這個男人說出口的話就一定會去做,以前她說了不知多少遍,可這個男人就是沒有保證過。
“真的,我保證!”濮照熙面色嚴肅的點了點頭,看著懷裡那張破涕為笑的臉,濮照熙低頭在那張臉上輕輕的親了一下。
“你這個老不正經的。”女主人一下子有些臉紅的從濮照熙懷裡站了起來,“要是讓圓圓看見怎麼辦?”
濮照熙溫和的笑了笑,“我今年三十多歲,一點都不老,你也不老,在我看來,你還是這麼漂亮,到了現在依舊和我在學校裡認識你的那陣一模一樣。”
沒有女人不喜歡聽自己男人的讚美。女主人笑了起來,依舊可以看到當初幾分明豔的神采,她把手放到了濮照熙的肩上,輕輕為濮照熙捏著肩頭。
“你今天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你看出來了?”
“從你一回來我就看出來了。”
對身後的那個回答,濮照熙一點也不奇怪,畢竟,兩個人在一起都十多年了,要說了解的話,恐怕在一些時候對方還比自己更瞭解自己一些。
“要說心事也的確有一點。”
“是不是關於案子的事?”
身後的聲音依然溫柔,濮照熙點了點頭,自己今天接手的案件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的預料。死者之一的身份已經確認了,是國家科學研究院西南金屬研究所的所長蔣為民,一個身份有些特殊的人。而如果僅僅是這樣,自己也不會如此頭疼了,偏偏,在現場發現的那個箱子裡面的東西讓眼前這個案子更加的撲朔迷離起來。50萬美金,一個足以讓大多數人瘋狂的數目,和那50萬美金一起的,還有死者蔣為民到美國的簽證。雖然還有一個人的身份沒有確認,蔣為民的屍檢工作也正在進行,但憑藉著多年養成的直覺與最基本的判斷,濮照熙排除了那兩個人自殺的可能,這是明顯的他殺。不是自殺,那麼犯罪分子的作案動機又是什麼呢?為財嗎?那遺留在現場的50萬美金已經將這個可能性否決了,從殺人時到有人報警的這一段時間裡,犯罪分子有足夠的時間把那個箱子裡面的東西帶走。那是不是犯罪分子當時走得太匆忙了,來不及把東西帶走?根據現場的勘測結果來看,那兩個人基本上是在沒有多少反抗能力的條件下死亡的,而且現場很偏僻,在早上那個時候根本不怕有人看見。即使犯罪分子後面後悔了,他也可以重新回來把錢拿走。排除這些因素以後,剩下的,也就是唯一的解釋,犯罪分子根本不是為了財而殺人,50萬美金的誘惑力,沒有幾個人能夠抵擋得住,犯罪分子可以無視那個箱子裡面的東西,就只有幾種可能,一是那50萬美金根本不在犯罪分子的眼中,犯罪分子是個超級富豪。二是相對於那50萬美金來說,犯罪分子看重的是其它更重要的東西,三是那50萬美金根本就是犯罪分子自己留在現場故佈疑陣的……
“今天接到了一個案子,很棘手!”對於工作中的事,濮照熙基本不會在家中談論,對濮照熙來說,那些血腥和屍體,只要自己知道就行了,這個家在他心裡是天堂,他不想讓這個天堂沾上那麼一絲一毫的褻du的氣息,因此,對於妻子的提問,雖然這起案件對他來說前所未有,但他還是輕輕的一句話就帶過了。
濮照熙的心思這裡的女主人是最瞭解的,也因此,她沒有再追問下去,聰明的女人都知道,對自己的男人來說,什麼東西可以問,什麼東西不可以問。
“不管你在工作中遇到什麼事,為了圓圓和我,我要你答應我,不論什麼時候都要好好的保重自己。”
看著女人期待的目光,濮照熙鄭重的點了點頭。
那女人看了一眼濮照熙面前的資料,“那你忙著,我出去了,圓圓的數學不怎麼好,我還要去做她的老師呢!”女人說完就走了出去,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濮照熙繼續低頭看著手上那份資料——蔣為民的檔案。在這份檔案中,濮照熙希望可以對死者的生平有一個大致瞭解,以便能發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