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警衛員一邊豎著耳朵聽著龍烈血的敘述,一邊在心裡提醒著自己,現在聽到的這些話,是軍長的家事,自己最好左耳進右耳出,彆嘴巴大說出去。但不可否認的,雖然他有這樣的想法,但龍烈血的那些敘述還是將他心裡原本對龍烈血這一級的所謂“**”的印象給打破了。別的不說,能在半夜三更摸出軍營的院牆到外面弄兩隻野雞帶回來,僅僅這一條,就讓那個警衛員對龍烈血有了新的認識。
在聽完龍烈血在軍營裡的點點滴滴之後,龍悍笑了,原本皺著的眉頭也舒展開了,這一個大過,在龍悍看來,從一個父親的角度看來,確實不能不記啊。
“如果是我手底下的兵像你這樣不聽我的命令,我會把他斃了,如果是我的兒子聽了教官的命令,那麼我就把我的兒子斃了,這樣看來,你這個大過記得值!”
龍悍說這話的時候是微笑著說的,顯示他的心情很好。
“現在看來,我還應該感謝那個何強,要不是他,我現在也不會坐在這裡了!”龍烈血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懷裡的東西拿了出來,慎重的放到了龍悍的手上,“這些東西,我想應該交到你這裡!”
龍悍從龍烈血的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凝重,龍烈血放在他手上的東西有兩樣,一根不起眼的銀灰色金屬,還有一個檔案袋。
龍悍先仔細的端詳了一下手上的那一小根金屬,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的,龍烈血也沒有說什麼,龍悍接著開啟了那一個檔案袋,把裡面的那一疊資料抽了出來。
在前面開車的警衛員看到龍悍要在車裡看東西,連忙把車裡的內燈給開啟了,此時的外面,天已經黑了下來,外面的馬路上,一輛輛車都開啟了車燈,在黑暗中劃過一道道黃色或白色的線條從吉普車旁行使過去,馬路邊那些建築物上各式各樣的霓虹燈也發出了妖豔的光彩,警衛員開著車,在城裡繞起了圈圈。
龍悍拿著那份東西,用心的看著,不到五分鐘,他拿著那份實驗報告的手就開始顫抖了起來,雙目中更是射出了駭人的光彩。用了20多分鐘的時間,龍悍看完了手上的那一份東西,看完那份東西以後,龍悍明白了,為什麼在電話中龍烈血沒有講要他來這裡的原因。換作是他,他也不會在電話中說的。
深深的吸了兩口氣,穩定了一下自己快要蹦出來的心臟,龍悍小心翼翼的把那兩樣東西放在他帶來的一個箱子裡,那個箱子也是按龍烈血的要求帶來的,完全滿足了龍烈血所說的,“堅固、安全”的要求。這個箱子,就算在水裡泡上一百年再被十輛坦克碾過去以後,它裡面的東西也不會損傷一根毫毛。
作為一個軍人,龍悍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手裡面這份東西的價值。把箱子關好以後,龍悍把連線著箱子一端的一個鈦合金手銬銬在了自己的左手的手腕上,這樣,除非回到了基地或者自己死了,否則沒有人能夠把這個箱子從自己的手上拿走。
“回機場!”龍悍此時的命令充滿著一種別人不能抗拒的威嚴。
開車的警衛員身子一抖,就在一個不能左轉彎的地方原地把吉普車掉了個頭,闖了一個紅燈,向著機場方向駛去。
“烈血,我想知道這東西是怎麼來的,現在還有誰知道這件事?”龍悍的聲音很嚴肅,目光灼灼的盯著龍烈血。
前面的警衛員在專心致志的開著車,龍悍的問題他聽見了,但隔了半老天,他卻沒有聽到龍烈血的回答,從倒車鏡裡往後一瞅,坐在車後排的龍烈血嘴巴在動著,可奇怪的是自己卻聽不到任何的聲音。警衛員心中一震,連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在軍隊裡呆過多年的他當然知道為什麼龍烈血的嘴在動而自己卻聽不見東西,兩個大字閃過了他的腦海——唇語。
在透過機場守衛的檢查後,吉普車呼嘯著衝進了貢寧軍用機場的停機坪,龍悍坐著飛回來的那架飛機已經加好了油,快速的檢修了一遍,做好了重新起飛準備。
在一聲刺耳的剎車聲中,吉普車停在了它原來停的那個地方,警衛員率先跳下了吉普車,為龍悍開啟了車門,龍悍和龍烈血也下了車。龍悍深深的看了龍烈血一眼,想說什麼又忍住了,最後,龍悍轉身面對龍烈血站定,立正,剛勁有力的向龍烈血敬了一個軍禮。敬完禮,龍悍頭也不迴轉身就向飛機走去。
龍烈血知道父親為什麼會向自己敬這個禮。
看著在周圍那一片雪亮的燈光背景下沒有半絲猶豫就轉身而去的父親,龍烈血心中有一股東西在洶湧著,龍悍已經到了飛機的的艙門口……
“爸爸”龍烈血大喊了一聲,龍悍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