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了點頭。
他望向水面,然後打了一個響指,便出現了一條小船,就這麼憑空出現的。
我有些疑惑:“這船能坐人嗎?”
“我想應該是可以的吧,老實說,如果不是有你在我是不用這麼麻煩的,我可以直接就去到我域中的任何一個地方,其實這是給你準備的。”
說著他先上了船,我跟著也上了船。
那船竟然自己就動了,這只是一條小破船,按說是需要有人搖櫓划槳的,可是它卻自己動了,它在水上還走得飛快,就像小氣艇一般。
“所以這個域裡,你擁有支配一切的能力,而且只要你想怎麼樣它就能夠怎麼樣。”
“大抵是這樣的。”
我還是不理解他這個域到底是什麼,說是一個空間,它確實也是一個小空間,但我總感覺這域中的一切都不真實。
“對了,在我的記憶裡有一些像是關於域的記載,域並不是真實存在的空間,它更像是虛幻的,虛擬的,只存在於人的意識之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域,你應該也有。”
意識?他說域存在於意識之中,難不成是意識構建而成?
對於意識這玩意我也曾經有過一些想法,我曾想過意識與腦電波之間存在的關係,我認為意識也是由大腦電波構成的,但它的構成要複雜一些,如果普通的大腦電波可能是單一化的,只針對一件事情的話,那麼意識應該是成系統的,甚至於會是一個人腦電波的完整對映。
當然,其中也包括上人的思維狀態。
它並不是一些記憶與能力的簡單燒錄,我覺得它具備了思維的能力,與普通的腦電波相比,它更像是活的,它有著自己的思維習慣與行為習慣,它甚至還能夠自我學習與提升,從而自我促進與影響。
總之,想著都覺得很玄,但似乎又能夠解釋得通。
可是有一點,我覺得一個人是很難進入另一個人的意識之中去的。
就像殷無語,他能夠入夢,能夠進入別人的夢境中,但也僅僅只是夢境,他並不能夠真正進入他人的意識。
夢境是沒有太多防禦的,可意識有,就像一個系統,它有著一層層的防火牆。所以才會有人心難測這樣的說法,所說的人心難測,那個心指的我覺得是意識而不是人的思想。
想到這兒我感覺到頭痛,我好像把自己都給繞暈乎了。
他看向我:“你不用這麼糾結的,總之存在即是合理,不是嗎?”
我點點頭,他說得沒錯,存在即是合理。
無論是思想也好,人心也好,意識也好,這些在某種情況下不就是一回事嗎?至於說它們怎麼去細分我覺得好像也並不重要。
有些問題現在想不明白,以後總會想明白。
有些事情現在解決不了,以後也總能夠解決的。
所以不用著急。
雖然我不能說有的是時間,但我又覺得好像時間對我又真不算什麼。
因為我的時空總會發生錯亂。
“既然是這樣,我又怎麼會進入你的域?而且還是被別人給牽引著來的,別人又如何能夠連通你的域。”
聽我這麼一問他的臉色變得很嚴肅:“所以這是個大問題,被人入侵了還不自知,說明我的防禦系統出現了問題,而且還是大問題。”
就像一個系統,防火牆被人攻破了,然後家裡來了盜賊,自身的防禦系統卻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對於他這個主人來說簡直就是不能容忍的事情。
“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是……”
“是唯一一個可能出現漏洞的地方,唉,那是我自己給自己留的一點念想,只是不曾想有一天可能會成為讓別人攻擊我的弱點。”
我聽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其實他的很多話我聽著都不是那麼明白,感覺很繞,繞山繞水。
但彷彿那就是他的一種表述方式。
這也許與他的經歷有關。
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經歷,他沒出生就死了,但他的意識卻生出了這個域,而他的意識之中大多是他說的,我前世的很多記憶。
也可以說他是靠著我的那些記憶才能夠創造出這個域,這個域其實就是他意識的總體體現,而他的意識是足夠強大的,所以他才敢說這個域他想要它多大它就能夠有多大。
但對於我這一世的經歷他是不知道的,對於外面的世界,也就是我上一世以後的那些見識他也是沒有的。
這也就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