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域有多大?”
“多大?我不知道。”他看向我苦笑道。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自己的域有多大他的心裡沒個底嗎?
“這是你的域。”
“沒錯,這是我的域,可是你若問我有多大我真不知道,因為只要我想它就還能夠更大,我沒敢往大了去想,而且我也佔不了這許多的地盤,就這我都已經覺得很大了。”
“所以它的大小你說了算,也就是說你可以任意控制它的大小?”我更好奇了,對於創造一界我能夠有一個清楚的認知,但對於一個域來說我就不知道了。
“沒錯,確實就是這樣,我是不是很牛?”他有些得意,但很快他又很鬱悶地說道:“可是我的域竟然有人偷偷摸了進來我都不知道,牛個屁呀。”
“或許她並沒有真正進入你的域,她只是給我引了個路。對了,我進來的時候你知不知道?”
“當然知道。”
“知道那你為什麼要跑?”
“為什麼不能跑,我無聊了很久,能夠來個人找點樂子多有意思的。”
我有些無語,之前他竟然是拿我解悶。
“你一進入我的域我就有了那種熟悉的感覺,很熟悉的感覺。你想想,我們在一起呆了整整十個月,朝夕相處,在那裡面就只有我們兩個,你說是不是應該很熟悉?”
我被他問住了。
畢竟剛才在見到他的時候我並沒有他所說的那種熟悉的感覺。
一點都沒有。
我根本就不知道我自己有一個孿生兄弟,我甚至懷疑他就是我,是孩童時候的我,又或者是這個試煉裡設計出來的一個我,不真實的我。
可是他卻說他記得我,一直都記得。
“你恨我嗎?”我問他。
畢竟我一個人活了下來,他卻死了。
我不知道我們當時在出生的時候是不是必須一生一死,但生的那個人是我,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因此有怨氣。
“恨你?我為什麼要恨你?”
“因為我,所以你才失去了生的機會。”
“生?那要怎麼看了,你那是生,我這也是生,而我是向死而生,其實你不覺得我現在仍舊是活著的嗎?我不恨你,但就像我說的那樣,你命比我好,你有機會去看大千世界,而我卻只能活在自己的域裡。在這裡什麼都好,就是太孤獨,太無聊。不過這樣也挺好,可以讓我去想很多的事情,想明白很多的事情。”
一個人的時候確實是喜歡胡思亂想。
當然,一個人的時候也確實更容易想明白一些問題。
“我從來都沒聽爸媽說起過你。”
“是嗎?或許他們早就已經不記得我了。”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有些落寞。
我微微一怔,他笑了:“這不怪他們,他們的記憶應該出現了問題,應該關於我的一切記憶都被抹除了。有人不希望他們記起我來。”
“為什麼?”
“你猜?”
“因為你有我前世的記憶?”
“是的,只是他們並不知道,這記憶我是不能直接給你,那樣的話不只是你,就連我可能都會有滅頂之災。”
“為什麼?”
“你可以這麼理解,那就是這些記憶一旦被我洩露出去,我會自爆,就像是一個加密程式。”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我又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我只知道這樣做很危險,我會徹底消失,而我的消失卻毫無意義,因為我會在開口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就死去,而你呢,你根本仍舊是什麼都不知道。你覺得我這樣的犧牲有意義嗎?”
我沉默了,如他所說,真是這樣的話確實沒有任何意義。
他帶著我來到了一個碼頭。
我覺得這應該是一個碼頭,但碼頭上卻並沒有一條船。
我看他一眼,他有些尷尬地說道:“我也就是覺得應該有這麼個地方,你也知道,我除了擁有一份記憶之外什麼都沒有,也沒有真正見識過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所以在我的域裡,你如果看到一些不倫不類的東西千萬別笑話我,我能夠弄成這樣在我看來已經是極不容易了。”
我笑了。
“你笑話我?”他有些不悅。
我搖搖頭:“我沒有笑話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能夠做成這樣已經很好了。”
“真的?”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我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