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3 / 4)

船艙裡哭聲震天,許多人都害怕地往後縮去。

“閉嘴!”一個白人男子不耐煩地向離他最近的一個孩子踢了一腳。

“這次撈了許多好貨色,BOSS應該會滿意的。”另一個人一邊說,一邊來來回回審視一張張膚色各異的臉龐,我們三個悄悄地向後躲在陰影裡。

“聽說最近美國的移民局查得更厲害了,能不能安全上岸還是個問題……”兩個人交談著,爬上樓梯上去了。

美國?!

“是‘大審判’。”阿爾弗雷德和蘭斯突然異口同聲地冒出一句。

“你們怎麼知道?‘大審判’又是什麼?”

“長矛與閃電的刺青,一般人不會刺出來,畢竟太明顯了,但也有的人根本毫無顧忌。”蘭斯說。

“至於‘大審判’,那是以美國為大本營的一個販毒、軍火走私集團,但最近幾年也和日本黑幫合作,涉及色情業。”阿爾弗雷德接著道。

“你們怎麼會知道這些的?”我懷疑地看著他倆。

兩個人對望一眼。

“……這也是必要的教育,以防和對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有了牽扯……譬如好萊塢七大公司之一的米高梅和黑手黨有不清不楚的關係。”蘭斯說。

“哦。”我半信半疑。

“雖說我們在這艘船上,但‘大審判’應該不是主謀。”阿爾弗雷德看向蘭斯。

“沒錯。”蘭斯肯定地點頭,“我……”

話說到一半,蘭斯突然彎腰開始喘氣,眉頭緊蹙在一起。

“該死!你今天還沒服藥!”阿爾弗雷德手忙腳亂地扶住他,“蘭斯,你有帶藥嗎?”

蘭斯搖搖頭。

“我有!”我突然想起今天順手把一瓶百憂解放到口袋裡,急忙掏出來擠開瓶蓋。

阿爾弗雷德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倒出給蘭斯服下。

不一會兒,蘭斯平復下來了。他帶著笑意的眼睛望向我,但沒有說“謝謝”。

我很滿意,我們之間不需要客套。

“一瓶藥不知道能撐多久,蘭斯有抗抑鬱藥的禁斷反應。”阿爾弗雷德說。

“那個綁匪應該也知道吧?所以沒有把這瓶藥搜走。”我說。

三個人都沉默了,這個綁匪真是難得的好心。

三天後,我們換了囚禁的地方。置身於豪華郵輪的套房,真有種從地獄迴歸天堂的感受。

不得不佩服那個至今未聞其面的綁匪,再一次證明了他的神通廣大,透過夜色的掩護,神不知鬼不覺地透過一艘救生艇把我們轉移了陣地。

“不知道阿爾怎麼樣了。”蘭斯憂慮地說。

一上船,幾個嘍囉就毫不留情地分開我們,阿爾弗雷德被單獨帶走,我則和蘭斯一起——估計綁匪考慮到蘭斯行動不便才沒拆開我們。

“不行,這門紋絲不動。”我試著撞了幾下只好洩氣地放棄。

“吉吉,坐下來吧。就算門開啟了,我們也是沒辦法出去的,他們帶走阿爾恐怕也有這個考慮。”蘭斯看著自己毫無直覺的雙腿。

我咬咬唇,走回去乖乖地坐回蘭斯身邊,想了想躺在蘭斯的腿上。

“反正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我悶悶地說。

蘭斯慢慢地撫摸我的頭髮,充滿安慰意味的。

“在想什麼?”半晌,蘭斯輕輕地開口。

我笑了:“我在想阿煦這回肯定氣暈了,再一次放他鴿子。”

蘭斯的手一頓,我察覺到了。

“你們的感情很好。”

“就像你和阿爾弗雷德。”我直起身注視著蘭斯的眼睛,“也許我和阿煦彼此間的瞭解無人能及,但他有他的目標,我有我的顧慮……喜歡卻不是愛。”

蘭斯唇邊漾開淺淺的笑:“告訴我,吉吉,你到底幾歲?”

我的心一跳:“怎麼問這個問題?”

“很多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在和一個看破一切的人說話,不知道什麼樣的環境才造就你這樣的性格。”蘭斯憐惜地將一綹頭髮撥到我的耳後。

“命運可以改變,就像時光有時倒轉;春天雪花飄飄,生命可以重來。”我低聲道。

“什麼?”蘭斯沒有聽清。

“我是說,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實。”我模仿著蘭斯那時的語調正經地說。

“呵。”蘭斯輕笑。

接下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我們都在郵輪上度過,如果不是踏不出所在的房間,我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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