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快來看,許公子……咦!那是誰?”秦香樓的三樓芹正站在窗邊,突然看到許清揹著畫板打樓下經過,可剛高興沒一下,又看到許清身邊還有一位清麗照人的nv子,雖然兩人看上去不怎麼親密,但總該是走在一起的,這年頭在大街上年輕男nv這樣走在一起,已經是少有的了,所以xiǎo芹話說到一半,聲音就直覺地低了下來。
紅菱也很快來到窗邊,當看到許清和一位姿容不在自己之下的nv孩走在一起時,眼神也有些暗淡起來,默默目送著兩人往洪家橋的方向慢慢走去,心裡不禁悠悠一嘆,或許自己不應該有這些想法吧。
xiǎo芹看到自家xiǎo姐沉默不語,於是安慰道:我想許公子只是路上遇到她而已,你看他還揹著畫板要去給人畫肖像呢,要是,要是兩人事先約好的話,許公子肯定不會揹著畫板出來了,我想許公子是不會記憶和xiǎo姐的約定的。”
紅菱轉頭對xiǎo芹淡淡一笑,其實她也nòng不懂自己對許清的是怎麼樣的一種情素,或許根本還談不上感情,而且就自己這樣的身份,又有什麼資格去生出太多的奢望呢。想到這些,紅菱默默坐回琴邊,心緒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許清和晏楠一路往洪家橋而去時,他倒沒有想到有人在樓看著自己,對於這位晏大他也nòng不清她今天是特意來找自己,還是恰巧遇上。到了許大少爺的地盤後,晏楠突然說道:“你這人真是的,不是說來幫我作畫的嗎,怎麼邊筆墨也不帶?”
許清嘿嘿一笑說道:“你說錯了,不是我來幫你作畫,是你來照顧我的生意,這可不能hún為一談,至於不帶筆墨嘛,這個山人自有妙計。”
“哼,有什麼了不起,我看你能變出什麼戲法來?”晏楠總覺得許清這傢伙怎麼老是故意氣自己,其實她自己也沒意識到,她也是一直在跟許清作對似的。
“晏大這個咱們先說好,咱們熟歸熟,這個潤筆之資可不能少。”
“誰跟你熟了?還不快畫,本姑娘是什麼人,還會賴你的賬不成?”
“我也一直在問你是什麼人啊,可你不說我有什麼辦法,要是我知道府上仙居何處,還用得著事先宣告這些嗎?更何況,你長得這麼禍國殃民,我一直懷疑你真的是瑤池仙nv下凡,到時候我可沒本事上天去找你要錢去?”
秋月在一旁聽了忍不往“咯咯”嬌笑起來,軟軟的趴倒在晏楠身上,晏楠自己也鬧了個大紅臉,一時竟不知道怎麼回擊許清,這個傢伙臉皮實在是太厚了,這種話都當面說出來,晏楠覺得這傢伙有些討厭,但又氣鬧不起來。
許清還是見好就收,收起笑意,一臉嚴肅地說道:“坐好,我這就給晏xiǎo姐你作畫。”
晏楠見他說完後,果然不知從什麼地方nòng出一塊黑sè的石頭,便開始一臉嚴肅地在畫板上畫了起來,看到他這個嚴肅的表情,晏楠反而覺得有點不適應起來。她本來想上去看看他是怎麼用石頭作畫的,但又怕自己輸了氣勢似的,強忍住沒上去。
許清一邊畫,有時又會盯著晏楠的俏臉仔細地打量一翻,雖然許清依然是一臉嚴肅,但晏楠還是被看得渾身漸漸有些發燙,她開始有些後悔要這個傢伙畫什麼肖像畫了。加上這麼美麗的一位大家閨秀坐在這裡,經過的路人總免不了多看兩眼,更是讓晏楠不自在起來。剛畫到一半,她就頻頻催促起來,還緊緊拽著秋月不讓她走開。
“別動,很快就好,有些事情既然決定去做了,就要有始有終,更不要太在意別人的看法。”許清一邊畫一邊說著。
晏楠聽了不禁氣結,說得倒輕巧,你一個大男人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可我一個姑娘家能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嗎?就在晏楠快撐不下去的時候,許清終於吐了一口氣說道:“好了,多謝晏xiǎo姐配合,十貫,謝謝!”
晏楠一把搶過畫,拉起丫環秋月,走了。
“喂,還沒給錢別急著走啊
許大少爺頹然地放下舉起的手,今天又做了一回蝕本生意,看著漸漸遠去的晏楠和秋月,許大少爺忍不住感嘆,子曰,唯nv子與xiǎo人難養也,即便這nv子是仙nv,也一樣。不聽聖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哈哈哈!”樹後這時走出來一位三十歲出頭的男子,手裡拿一把時下文士們喜歡用的摺扇,相貌英俊,氣度雍容,只見他哈哈地笑著走到許清面前,說道:兄弟幫我畫吧,我保證不會賴你的賬,哈哈哈!”
許清翻了翻白眼,說道:“這話聽著怎麼這麼熟,哦,剛才那位似乎也這麼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