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了,一想到趙啟英對他說謊,一股子怒火就湧了上來,“走!找趙啟英。”
楊真和練無邪一路趕來,京城四處風聲鶴唳,喊殺四起,滿城遍佈殺機,在皇城方向更是兵戈連綿不絕,喊殺聲一浪高過一浪。
兩人趕到太子府時,發現大隊人馬將府邸圍了個水洩不通,他們二人索性潛入了府中,當找到趙啟英時,卻發現他正與其父所在的大廳吵聲震天。
這次他們驚動了太一門留守在太子府的人,幾名太一道人將他們攔截在大廳正門前,直到驚動了趙啟英前來。
“練姑娘,想不到你們會一起來拜訪趙某。”趙啟英見到練無邪,怒氣未去的面上轉而掛上了一臉欣喜,忙不迭迎了上來。
“趙師兄,外面的兵馬是怎麼回事?”練無邪面對趙啟英的熱絡淡然以對,退到楊真一旁。
趙啟英躊躇了一下,有些難以啟齒道:“是我父王調來的兵馬。”
“陛下被宇文族禁錮深宮,危在旦夕。”一身明黃蟒袍的趙旭步門而出,眉宇深重,卻掩飾不住一絲興意,“兩位仙家來得正是時候。”
楊真和練無邪兩人相顧一眼,不顧心中震驚,當下上前見禮,趙旭伸手虛扶,兩人多少有些不自在,見狀自是順水推舟。
“武令候來了京城?”楊真目光轉向趙啟英,他縱不通國事,也清楚各路兵馬絕無可能長驅直入京畿重地,但來的時機如此巧合,無法不讓人生疑。
趙啟英面有尷尬之色,唯有轉向其父。
“宇文族勾結天佛寺,利用及長皇子一干國戚,暗制皇兄,意圖篡奪我大漢江山,孤雖早察覺陰謀,提早調動兵馬進京勤王,但風聲早洩,那些人等不及提早發動,只怕皇兄眼下凶多吉少。
“不過孤早有所備,眼下內皇城已為孤兩萬兵馬所困,且有半數禁衛軍臨陣倒戈,不過要拿下宇文族,卻非得有太一門和眾多仙家真人助陣不可。”趙旭望著楊真甚有殷殷期待之意,“崑崙派孤素無交往,若有楊兄弟牽線搭橋,與太一門連手,天佛寺縱然法力翻天,也得黯然退走。”
“父王……”趙啟英神色有些抑鬱,與其父立場顯然有些相左。
“孤知道,你們仙家不把凡俗榮華富貴放在眼裡,不過若孤掌得大權,可欽準崑崙派在大漢開府傳道……”
“父王!”趙啟英憤然再次打斷了趙旭的話。
“你還太年輕,世俗的事哪能黑白分明?有些事為父不得不做,你作為修道之人,理當以超然的眼界看待一切。”趙旭對其子顯然有些無奈。
“儲君所言甚是,太一門定當全力支援殿下。”一名鬚髮皆白、大袖飄飄的墨袍道人,領著幾名中年道人,駕風落在堂前。
“啟英拜見天妄師伯。”趙啟英一見來人,立即上前接駕。
“師侄,這些日子苦了你,你做得很好,掌門真人託我帶話給你,此次京中大事,交由師侄與老夫一同處理。”天妄真人單手將下拜的趙啟英扶了起來。
“不敢,師侄定全力協助師伯。”趙啟英心下頓時瞭然師父的算盤,他還未退開,風聲忽起。
“參見天妄真人。”暗處七名道人齊齊現身,與天妄真人見禮。
“有勞眾位同門。”天妄目光已經落到排眾而出迎來的趙旭身上,他抬手揮退諸子。
“天妄仙師大駕光臨,孤苦候久矣。”趙旭與天妄真人相見,自又是一番寒暄。
在太子府正廳,諸方分賓落坐。
“不知楊小道友對京中局勢作何看法?”天妄真人意味深長地打量著楊真。
楊真心中一動,趕忙欠身道:“晚輩何德何能,豈敢妄議朝廷。”
“不然,不然。”天妄真人輕撫長鬚,笑咪咪道:“楊小道友乃人中龍鳳,自西以來,縱橫巫道、魔道,連鄙門掌門真人都甚為看重,何況小道友對我太一有莫大之功,老道豈敢等閒視之。”
楊真看著這慈眉善目,卻內藏鋒芒的老道,心叫果然想拉崑崙下水,謹慎道:“聽聞崑崙派有紫桑師伯在京,弟子不敢妄言。”
天妄真人若有所悟地頷首:“老夫刻下更想聽聽楊小道友有何看法?”
楊真斜掃了眼堂上的趙旭,發現他果然雙目含著期許,當下故作苦笑道:“小子目前樹敵甚多,自顧不暇,正忙著東躲西藏,哪有什麼看法?”
“楊小道友說笑了。”天妄真人神情微窒,隨即淡然地笑了一笑,楊真的答案顯然出乎他意料,暗驚此子城府非同小可,他索性開門見山道:“老夫匆忙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