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事,二來失去功力後,感知能力大為下降,連玄機子也遠有不如,不過他勝在神念精純,先天知覺敏銳,話未過半,就察覺到了不妥。
“噓!”玄機子豎起了手指,提聚起全身功力,雙目驟亮,停下腳步,夜貓子一般掃視著四周。
楊真心念微動,乾坤印在周身結上了一個護體法罩。
幾乎同時,兩人目光朝遠端遊廊盡頭的涼亭望去,一個模糊的人影坐在其中。
驀然,在兩人的瞳孔中,那人影重迭模糊起來,下一刻那人影已經來到了他們走廊的正前方,一股寒冷刻骨的寒氣狂暴地吹捲過兩人。
瞬間,兩人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心跳若擂鼓一般加劇,一股窒息的壓力從四面八方而來,那是近乎死亡的氣息。
眼前這人體形高大,全身裹在黑漆漆的寬大斗篷中,只能隱約見到半個臉孔,楊真當即認出了來人,不正是大巫師屠方是誰?
“你……是誰?”玄機子竭盡全力才擠出這麼半句話。
屠方臉孔黑暗處閃過一道幽芒,空氣溫度再度悍然下降,白色的霜花在遊廊方圓十丈蔓延開來,柱廊和地面青石上結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霜,在微光下閃閃發光。
“撲通!”玄機子一聲不吭地倒在了地上。
楊真牙齒幾乎開始格格打顫,至此,他方才知道這大巫師的可怖實力:恐怕是直逼他師父那一輩的頂尖高手。
“隨老夫走,你可以活命。”屠方骨節磨擦一般的沙啞聲音,傳入楊真耳中。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楊真喉嚨裡被寒氣凍得有些發澀,此時他已經顧不得玄機子的死活。
屠方好整以暇道:“老夫說一不二,可由不得你。”
楊真雖然閉住了呼吸,但那冰冷的屍氣仍舊令他一陣頭重腳輕,驚駭之餘,咬牙冷冷道:“閣下堂堂一代大巫師,竟然欺負一個崑崙後輩,說出去,豈不怕成了修真界的天大笑話?”
屠方一愣,嘿然一笑道:“老夫活了幾百年,頭一回有小輩敢當面教訓老夫……不過老夫向來隨心所致,你枉費心機了。”
楊真念頭電轉,道:“不知前輩可敢與我打個賭?”
屠方饒有興趣地哦了一聲,首次動容。
楊真興然道:“若晚輩沒有猜錯,前輩是有求於晚輩。”
他見屠方斗篷內冰岩一般的面孔有些意動,趁熱打鐵道:“晚輩雖不知道前輩要晚輩做啥,但想來定要晚輩合作才成,不若我們打個賭,若前輩勝了,晚輩甘心隨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