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復可笑。
他心中越來越痛,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浮上心頭。
“我知道了,師弟心中以後也只有仙道。”說罷,他抱著小白站了起來,默然朝虹橋另一端走去。
蕭清兒也跟著站了起來,望著楊真祭起飛劍,破空遠去,直到消逝在夜幕中。她如水樣溫柔而迷茫的眼波中,深深地蒙上了一份沉重、無奈和心痛。
回到玉霄峰,楊真在山門前遇到了散步的大師兄伯雲亭,心事沉重的他隨口問了問,卻得知蕭月兒尚未回山,心中不免有些擔心。
想起面壁那一年中苦悶的日子,蕭月兒總忙中偷閒來陪伴他,楊真決定去找找她。
在玉霄峰下不遠峽谷山澗裡,深黑霧重的瀑流下,水潭邊,一個孤零零的人影正蹲坐在一塊大石上,溼寒的夜風中幾欲將翦影融入那孤夜中。
“你來做什麼,看我的笑話?”楊真站在大石前良久,蕭月兒才肯抬起頭來,聲音中憤恨不平。
“我就知道師姐你在這兒,這裡天寒地凍,回山吧。”
“要你管。”蕭月兒又瞄了楊真一眼,聲音軟弱一些。
“好,那我就在這裡陪月師姐,哪兒也不去。”楊真一屁股坐到盤石上,挪了挪,跟蕭月兒擠在一起。
蕭月兒皺著眉頭瞅了他一眼,哼了兩聲,不再理他。
“師姐,碧落峰那個劉大愚你知道的,有著元嬰期修為,可自敗給我後,一蹶不振,他今日最後一輪比鬥結束,我看見他哭了,哭的很傷心,他用了三百多年努力才有今天的成就,若是你與他易身而處……”楊真試圖開解蕭月兒。
“我不要聽,不要聽,他劉大愚算什麼東西,我不管別人,我憑什麼要輸給姐姐,憑什麼聖宗就不要我,憑什麼!”蕭月兒越說越激動,一腔怒火直欲傾瀉到楊真頭上。
砰!隨著她無意識一拂,水潭頓時炸起銀色的沖天水浪,冰涼的水花落了兩人一頭一臉,涼到了各自心底。
“啊——”楊真心中也不好過,站起來就高聲大吼,原本趴在他肩膀的小白都給驚落了下去。
蕭月兒仰頭吃驚地看著楊真,跟著也站了起來,張嘴大喊了起來,直欲撕破嗓子,把一身積鬱的不平都給發洩到了蒼天。
好半晌,兩人嗓子啞了,累了,這才雙雙歇了下來。
“師姐,是不是好多了?”楊真坐回去,喘息道。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