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機會。
走著,走著,兩人走到一道虹橋下接雲坪處,流菸捲過,青白泛紫的虹光恆定不變,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師弟,陪師姐到虹橋上待一會兒好嗎?”蕭清兒望著楊真啟唇道。
兩人一前一後,蕭清兒提氣而行,腳步輕盈中帶著幾分凝重,彷佛與她心事一般,輕重沒有著落。楊真跟在她身後,小心翼翼地,彷佛擔心在前的蕭月兒隨時會掉落下去。
最終兩人選取了一塊虹橋至高處,離太昊峰山外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
“師弟,師姐借你肩膀用一會兒好嗎?”蕭月兒不等楊真回答,螓首已經輕輕倚在了他寬厚的肩頭上,將小白擠到他懷中,頓時引來小傢伙不滿的哼叫。兩人就這麼輕依在了一起,各有所思。
蕭清兒突然問道:“師弟,我該怎麼辦?”
“這……”楊真想了想,道:“到時,師姐盡力出手好了,比試切磋,何必這麼認真。”
蕭清兒苦澀一笑,緩緩道出了她的疑慮:“我輸了,她會認為我讓她;我若贏了,姐妹豈不是會反目?”
楊真突發奇想道:“左右不行,師姐那我問你,若是你跟我交手,你會讓我嗎?”
蕭清兒抬頭伸指點了點楊真腦袋,沒好氣地嗔道:“誰會讓你啊,師姐一定會把你打得抱頭鼠竄,滿地找牙。”
楊真聞言傻傻一笑,嗅著蕭清兒溫軟的體香,一陣心猿意馬,忽然心中一動,道:“若是我跟楚勝衣對決,你又希望誰勝?”說罷,滿目期待地盯著她。
蕭清兒想也不想地偏頭道:“金丹期與元嬰期的有著天壤雲泥之別,你不要以為僥倖勝了個劉大愚,就眼睛長額角上去了……你要有心,還是幫師姐想想明天怎辦才好,唉。”
楊真見她不肯正面響應,一陣失望,又不忍她愁眉不展,心思遂回到了剛才的話題,提議道:“若不然,請姬香仙子將月師姐一併收到聖宗名下,這樣不就兩全其美了?”
蕭清兒苦笑一聲,輕輕抬起了頭,直視前方,搖頭嘆息道:“師弟該知道聖宗歷代只傳承一人,妹妹天賦才情實不在清兒之下,清兒也不知道何幸讓師尊看中,成了兩人中的幸運者。”
楊真不以為然道:“我見過姬仙子,她可不是呆板古舊之人,若是師姐你實情告之,未必不能改變。”
“啊!”蕭清兒彷佛想起了什麼,立時翻起了舊帳,故作不快道:“對啊,你不說我倒忘了,你曾到過王母峰,神神秘秘地,回來死也不肯說詳情。”
楊真今非昔比,轉眼就想到了應對之策,他狡笑道:“師姐你是姬仙子的弟子,若你問她,她自會對你講,而師弟我也不至違背了諾言,嘿。”
蕭清兒回頭白了楊真一眼,悶哼著不再吭聲。
楊真探頭過去,偷眼瞧著道:“師姐生氣了?”
“誰有空生你的氣!”蕭清兒轉頭卻發覺楊真與她鼻息可聞,臉一紅,一把就推開了楊真的大頭。
楊真見蕭清兒心情好轉,心下一喜,鬼使神差地抓住了蕭清兒的柔荑,這一抓住就不肯放手,他盯著蕭清兒在虹彩下嬌豔皎潔的臉龐,一時看得痴了。
蕭清兒不想楊真如此大膽,又羞又氣,手上力氣也不是他的對手,氣惱道:“連你也欺負我,師姐不理你了。”
“師姐我……”楊真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就是不肯放手。
“你怎麼這樣?”蕭清兒沉下了臉。
楊真看見了蕭清兒眼中潮溼的怒氣,手頓時鬆了開去,他垂下了頭,低低說了聲對不起。
他很想告訴師姐他心中的歡喜,哪怕是面壁靜思之時也無法忘記她片刻,在陽岐山地窟自忖必死時刻,他心中想著的,不捨的,也只有她一人。
在一年後重逢,蕭清兒對他彷佛變了不少,楊真把一切變化都看在眼裡。
峰會上,他每一場鬥法,只要能抽出空閒,她必定到場為他鼓勁,為他勝利而歡呼,為他的危險而擔憂,師姐每一份關愛都銘刻在了他心裡。他一度以為,師姐心裡還是有他的,那莫名的渴望悄然燃燒起來,越來越旺。
兩人陷入了死寂,彼此心中卻波濤洶湧。
“師弟……師姐知道你的心意,可是師姐心中只有仙道。”不知過了多久,蕭清兒終是開口道。
楊真沒有回頭,緊緊地抱著懷裡的小白,幾乎轟然一瞬間,他心中那股埋藏已久的蓬勃衝動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退到了心靈深處。
到頭來,原來一切終究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