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返身逃一般溜了出去。
待練無邪出來時,她已經恢復了一貫的冰冷神色,怔怔跟他一起望著流水發呆。
兩人沉默一會兒,練無邪主動問道:“這是什麼時候了?”
楊真回道:“你昏迷了大半天,這裡大概是三集鎮上游。”頓了頓,他又道:“你傷勢恢復如何?”
練無邪聞言本平靜如水的臉,破天荒又是一紅,久久不應楊真的問話。
“南線失陷,大局已明,先回洛水城。”練無邪說罷,拔身凌空而起,轉瞬遠去。
不日前大漢京都上京城在接到洛水府千里急報,今上龍顏大怒,本欲徵遣援兵南下,不料風雲再變,怒江以南,地處九州東南邛州的吳越兩國重兵開赴邊鎮,對大漢虎視眈眈。
與此同時,北方黑河以北也傳來西戎和北狄鐵騎蠢蠢欲動,北塞風雲旦夕。
大漢國萬里疆土八面風雨來襲,面臨開國百年來最大的危機。
如此境況下,朝廷一紙令下,被架空的武陽王臨危受命,務必死守南疆西線最後一道重鎮洛水城。
洛水城上下充滿了暴風雨來臨前的氣息,整座城池高速運轉了起來,鄰郡糧草源源不斷地從水道運來,兵馬日夜操練,只等大荒軍水師兵臨城下。
武王府上,年關剛過,就進駐了北邙山懸空觀近三十名道人,而楊真所在別院,正是最熱鬧的一處所在,有了他這名符其實的仙府弟子,玄機子等怎會放過這天大的請益機會?
精靈古怪的巫靈兒也湊在一旁搗鼓著牙箸調拌硃砂,一邊饒有興趣看著眾人。
玄機子將畫好的一張紙符交給眾人觀看,邊道:“殭屍乃至陰之物,唯有純陽可克,天雷可滅,若有上千具殭屍,確實不容樂觀。”
說著他抬眼掃了掃眾人,話鋒一轉道:“若按楊真人所授雷火符,定要比我懸空觀所傳強甚百倍,希望還是有的,那就須諸位師兄要齊心鼎力才可。”
一名道人疑道:“同是崑崙傳下雷火符,有何不同?”
他旁另一名道人不齒道:“俗話講‘畫符若知竅,驚得鬼神叫,畫符不知竅,反惹鬼神笑’,我等不過是井底之蛙,怎識得那仙府道法奧妙?”
那名道人臉色大紅,還要反駁,玄機子打斷道:“記得當年崑崙山傳法仙師說過,同樣的法咒在微妙之處,各人領悟不同,法力火候不同,最後所煉符籙威力是天差地別,不可同日而語。”
眾道人齊齊點頭,若有所悟。
楊真一旁聽著,心中自豪之餘,又有些尷尬。他雖未煉製過符籙,但他腦海中卻有著無數崑崙派從入門到上乘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