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茬,哈哈一笑道:
“這位小妹妹不要擔心。這些紅蓮業火,只會燒死貪婪之眾;而能入我淨世神教的,都是皇胎聖民,不僅不會有事,反而還會應劫成仙成佛。”
說到此處,這位淨世教徒一臉的興奮,舔著嘴唇略帶些神秘的說道:
“你們不知,上次青陽劫,主要就是渡的道尼;而這次赤火劫,就輪到咱淨世神教的教民啦!”
“原來如此。”
醒言心說,原來自己已錯過了上次成仙成神的機會。聽到此處,覺得有些餓了,便接過話茬說道:
“呵~多謝這位大叔講解;不過我們幾人並無心入教,十分抱歉!”
見他轉身就要離開,那位淨世教眾趕緊將他一把扯住,急急說道:
“這位小兄弟且別忙走啊!聽我一言,咱不能只貪圖眼前的美食。如果劫難來到,任你有恁樣好皮囊,也都會——”
這漢子剛將嚴重後果說到一半,便見眼前少年微微皺眉,就趕忙換了個和藹語調,對這位身背劍器的富家少年遊說道:
“其實少俠不知,入咱淨世教,主要還是為了行善事。眾人有言,入淨世教,本身就是行好。況且入得教來,所有人親如一家,互相都以兄弟姐妹相稱;如果受了外人欺侮,則——”
剛嘮叨到這兒,醒言便忍不住截住話頭:
“大叔,不必了,我和這倆女孩兒,已經兄妹相稱了;如果誰受欺負,也都不會袖手旁觀。對不起,我餓了,咱這就告辭。”
說完,醒言便帶著二女,拋下一心鼓動他們入教的白衣漢子,朝鎮內食幡飄揚之處揚長而去,
閒言少敘;就在食肆用著瑤家菜餚之時,醒言不免又想起上午所經之事。忽然,不知想到什麼,少年手中竹筷驀的頓住:
“皇胎聖民?淨世神教?”
此刻少年心中,正記起昨夜聽到的那縱火賊徒的一句話:
“今晚本賢、又為世間淨化去幾個濁胎賤民!”
愣了半晌,醒言才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重又不慌不忙的給小瓊肜挾起菜餚來。
且略過醒言他們在鎮內閒逛不提,約摸就在下午未時之末,這清林鎮外一處幽暗的桃樹林中,正有兩撥人起了激烈的爭執。
爭執一方,大約有六七人,有男有女。此刻,這方為首的那個濃眉大眼的精壯漢子,正一臉怒色的朝對面獨立之人大聲吼道:
“金缽僧!好歹你也算佛門弟子,難道也要學市井潑皮仗力欺人?”
原來,站在他對面那人,正是午前在高臺上講演的金缽禪師。此刻,這位慈眉善目的白眉僧人,孤身一人立在這幾位氣憤難平的青壯男女面前。雖然,此刻對方人多勢眾,說話人又是氣勢洶洶,但金缽禪師夷然不懼,依舊以一副不緊不慢的語調和藹答道:
“鄒施主,您誤會老衲了。貧僧只是覺得,你們陽山縣這些祝融門弟子,若併入我淨世神教,便可一展你們的長處,一起來淨濯這世間的汙穢,減少劫難到來的損毀。這正是天大的好事,鄒施主為何還要這般執著。”
“哈!”
聽得他這般說,那位祝融門的鄒姓漢子,怒極反笑,譏諷道:
“那金缽禪師可否告知,要並我這祝融門也就罷了,為何你們又要逼迫紅帕會這些孤苦寡婦?她們只是結社互助而已,對你們渡劫可幫不上什麼忙!”
見他譏嘲質問,一臉佛相的金缽僧不為所動,仍舊微笑著款款言道:
“看來鄒兄弟還是沒仔細看過老衲贈與的淨世教義;想我淨世神教,既然立下天大志願,要拯救世間蒼生,便需要能延續渡劫的皇胎——若在赤火天劫到來之前,世間之人全都變成皇胎聖民,也許滅世大劫就不會發生了。正因如此,我們才需要紅帕會的姐妹們,用本教秘法跟教中兄弟相配——”
“住口!”
金缽僧話剛說到這兒,那位一直靜默的中年婦人氣得渾身發抖,再也忍不住,立即厲聲將這難聽話兒從中截住。
見她氣惱,金缽僧卻不以為然,搖頭嘆道:
“唉,不入神教,就勘不破這虛幻皮囊,還是這般婦人見識。”
說過這句話,還不待對面之人反駁,這淨世教的上師突然語氣一轉,高聲說道:
“鄒彥昭,上次的約定你們只管拖延,可我教中兄弟,卻都等得不耐煩。今日本淨世上師受他們相托,無論如何,你們都得給我交待個話兒來。”
聽著金缽禪師這直截了當的話兒,那位一直憤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