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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天現在住的別墅果然空無一人,除了定時來打掃得傭人之外平時鮮有人氣。
很少回家的遲天自己恐怕都搞不清楚到底有幾間門幾扇窗什麼東西擺在什麼地方,如果有一天他在自家迷路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有的安排設計都是仿照以前鬱的房間佈置的,輕柔的藍色系。
倒在床上的遲天很驚詫的看著悠一熟練的穿梭在大小的房間,很快便準備好了冰水並翻出了醫藥箱,熟悉得如同真正的主人一般。
恍惚著,透過從窗外射入的光線,遲天幾乎覺得是鬱又回到了這個房間——
安靜的人讓遲天靠在床上,開啟醫藥箱準備給他包紮傷口,一縷淡淡的清香迎面撲來,伸手,遲天將半坐在自己身旁的人拉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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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天將毫無防備的人一把拉過來,反手便壓在身下。
悠一一怔,起身要逃,伸手推在遲天肩膀上——
“好痛!”遲天皺眉,右肩果然有血滲出來,悠一僵住,眼望著遲天不再亂動。
低頭吻上緊閉的雙唇,結實的手開始在修長的身上游走,熟捻的將襯衫鈕釦一顆一顆解開,貼上光潔溫暖的胸——
“不要——”悠一驚呼,雙眼氤氳著,淚水湧在眼角,全身不住顫抖,抓緊了遲天的雙臂,卻不掙扎——
他怕他傷口裂開!
他怕他痛!
他沒想到那天宴會所見到的宏飛集團總裁竟是遲天!遠遠的望見時心驚腳顫,不動聲色的將頭上所戴的那枚水鑽髮夾摘下來藏進口袋中,他不想被人恥笑——
那時的他不能多說話,他怕一開口便要哭出來,便會不顧一切衝到那個略顯憔悴的人身邊叫他的名字。
他不敢看他,他知道自己的眼中無法控制的洩漏了太多東西,兀自心痛著,聽那人說——自己和他一個朋友很像!
沒想到三年後的自己尚能讓他找到月的影子!!
強作微笑不說話,直到一個三歲的男孩跑來喊他爹爹——
直到那個大眼睛小嘴巴越看越像遲天的孩子說到月——
匆忙站起來,倉皇的要逃開!
原來三年的拼命遺忘只是自欺欺人的冰封冷藏,本以為鐵甲鋼盔的包裹只是一觸即碎的薄紙一層。丟不掉的終是丟不掉,脫不開的終是脫不開——
是三年太短還是此情太長?!
說到底,還是鬱仍喜歡遲天,即使彼鬱已“死”,其心猶存!
躲著,藏著,冷淡著——
想著,念著,牽掛著——
然後決定,此工作已結束便馬上乘機離開,永不再見!
最後一夜去那間藍調夜吧,卻正見到被群毆在地的遲天,明明告訴自己不要理會,還是走了過去,將那人架進車裡,然後看見車中掛在醒目位置的照片,夜深燈閃看不清楚,但黑髮少年不是月又是誰?!
三年轉了好大圈,然後又自投羅網的陷進來——
“……不要,放開我——“渾身顫抖著,縮成一團,身體卻又因輕揉愛撫的手逐漸變得滾燙,忍不住輕泣出聲——
愛憐的擁進懷中抖個不停的小人,遲天舔去悠一細白臉頰上滾落的淚珠,扳開他攥緊自己胸前衣服卻不敢碰觸到自己的手按壓在兩側,去吻流淌在枕畔的銀髮,纖細的眉梢,然後溫柔的含住小巧渾圓的耳垂——
“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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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憐的擁進懷中抖個不停的小人,遲天舔去悠一細白臉頰上滾落的淚珠,扳開他攥緊自己胸前衣服卻不敢碰觸到自己的手按壓在兩側,去吻流淌在枕畔的銀髮,纖細的眉梢,然後溫柔的含住小巧渾圓的耳垂——
“月——月——”
身下的人瞬間僵直,顫抖得更加厲害,悠一引頸側頭,拼命將臉埋在深陷的枕頭上,繃緊的細長脖頸在昏黃的燈光下劃出優雅的弧度,遲天低頭舔上,輕吻隱約可見的血管。
緊閉了雙眼,咬緊了下唇,仍忍不住嗚咽出聲:“我,我不是——月——”
窗外吹入的涼風帶進縷縷山嵐花清單孤寂的味道,一如破碎成千片萬片的心。
“月——對不起——對不起——”酒醉的人猶自說著,更溫柔的環住悠一,一隻手輕輕撫摸他略顯蒼白的臉:
“我愛你——月,我,我曾經真心真意的愛過你!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