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姓金的和姓胡的今夜要逃跑……”傷心女淡淡地道:“腳生在他們的身上,我總不能看管他們一輩子呀!”
丁傑一呆道:“這……”
他本來以為自己這一討好,定然會博得傷心女的另眼相看,哪裡想到傷心女卻像是沒事樣的絲毫也不感興趣。
金雷和胡中玉聞言卻是吃了一驚,沒想到丁傑竟已發現他倆的行動,金雷目中殺機突然一烈低聲道:“看樣子丁傑是有心害我們……”胡中玉輕聲道:“我們快點退回去。”
金雷嗯了一聲道:“只有這樣了。”
他倆再朝那少女和丁傑望了一眼,只見丁傑指手劃腳的不知在說什麼?金雷雙目怒火中燒,道:“我非給他點苦頭吃!”
他和胡中玉在地道中不敢多留,急急忙忙的退了回去,但當兩人冒了一身大汗退出之後,只見那少女和丁傑正站在洞口等他們。
金雷悚然一忖道:“丁傑果然施了一招……”那傷心女朝金雷微微一笑道:“你們怎麼鑽起狗洞來了?”
金雷冷冷地道:“姑娘說話最好留點德……”傷心女道:“這還是客氣的呢,如果不客氣還有更難聽的!”
金雷大聲道:“如果姑娘要說難聽的,在下雖然是個大丈夫,也可以說些你聽了會覺得逆耳的話,那時姑娘可莫說我下流……”傷心女哈哈大笑,轉頭向丁傑道:“當今江湖上可有人敢罵過我?”
丁傑連忙道:“沒有,沒有。”
但他心裡卻暗罵道:“他媽的潑婦,妖女,雖然你長得足以使我為你死,為你狂,但你要我不罵你,那除非是割下我的舌頭……”傷心女得意地道:“丁傑你這個人不好。”
丁傑一怔道:“我怎麼不好?”
傷心女道:“你嘴裡雖然極力的討好我,心裡卻在罵我!”
丁傑心中一凜,忖道:“她難道真的看出我在罵她?”
他搖頭道:“我沒有……”
那傷心女哼了一聲道:“你在罵我是個潑婦,妖女……”丁傑面色蒼白道:“沒……沒……有……”那少女道:“我有一種預知人心的本事,你心中想的什麼東西,要想瞞過我可沒那麼容易。”
丁傑顫聲道:“是,是……”
傷心女轉頭望著金雷道:“你也在暗中罵我。”
金雷大怒道:“罵你又怎樣?”
在金雷想像中,自己以這種足以引起她憤怒的態度,來頂撞她,她一定會大發雷霆,哪裡想到傷心女卻像是在嘴嚼什麼東西樣的沉默不語,只是以一種柔和而使人不解的目光,奇異地凝視在金雷臉上。
金雷見她不語,大聲道:“你要不要我罵你一頓?”
傷心女道:“也好呀,我正要聽聽你怎麼罵我?”
金雷卻反而一愣,忖道:“她怎麼怪的這樣不合情理,我在江湖上跑了這幾個月,卻沒見過有願意捱罵之人,她是怎麼一回事?”
他張口結舌地道:“這個……”
當那少女真的要他罵她一頓之時,他突然啞口無言,一句話也罵不出來了,當時一愣,不知該罵什麼?
傷心女淡淡地道:“你怎麼不罵了?”
金雷鼻子裡哼了一聲道:“你要我罵你什麼?”
傷心女道:“隨你高興,我都願意聽……”金雷道:“你是個自私無情的女人,年紀雖小,卻比那些紅粉魔頭猶勝數分,上蒼給你一張臉,憑你的美麗,你驅使男人給你賣命!”
他從小沒有罵過一個人,今日真正要他罵人之時,他只好數說傷心女的缺點,但算來算去,沒有一句是真正罵人之話。
傷心女聞言哈哈大笑,她像是從來沒有這樣高興過,笑得前仰後翻,花顫枝搖,使金雷莫名其妙。
金雷怒聲道:“你笑什麼?”
傷心女笑道:“我笑你。”
金雷冷冷地道:“在下說的都是實情,不知有何可笑之處?”
傷心女道:“天下罵人的字眼多的不可枚數,我卻沒聽過有這樣罵人的,哈哈,可笑呀,可笑呀堂堂七尺之軀,卻連罵人的話都不會說……”她眸光一瞥丁傑道:“丁傑在這方面比你可強多了……”丁傑:“是,是……”傷心女道:“你罵給他聽聽。”
丁傑道:“罵人有好幾種,大凡罵女人,有騷貨,浪女,淫婦,毒婦,概括地講,女人多是難惹的。”
傷心女面上一寒,道:“你說得好。”
丁傑嚇得全身發抖,道:“我,我……”突然,遠處響起一連串清脆的銅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