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傷心女繼續道:“我已佈置好了,只要那兇手敢來取百寶杯;他的行蹤便要露出來,那時,孩兒將拚盡全力和他周旋到底,這幾日孩兒派出去的人就要回來了,那時定有好訊息帶回來?”
她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了一陣,突然自旁邊拿出一柄長劍,在空中一挽,斗大劍花隨著顫了起來,她擺了個姿式,道:“娘,你看這太極五式劍法孩兒是否已練會了!”
但見她那把長劍朝著正前方一指,縷縷劍光晃如一個大幕般的將半丈之內罩住.那劍光繚繞不停,僅這一式,已把劍法精妙之處全給發揮出來。
金雷和胡中玉是劍道的大行家,一看傷心女的使劍情形,兩人登時大驚失色,僅看那俐落的手法,已非兩人所能企及。
“叮!叮!叮!”
突然,半空中響起一片輕微而幾乎不可聞的叮叮之聲,這聲音一經傳出,只見那飄忽的劍影中,無數蚊蟲被長劍劈落,落在地上居然叮叮有聲。
金雷大驚,道:“這是傳言的“追風劈空”絕命劍法。”
胡中玉面上突然凝重起來,低聲道:“從她的劍法,我倆對她的武功不得不重新估計了,我原以為我倆的武功,聯手對她,雖不敢說百招之內或可取勝,但現在情形卻不同了,也許咱倆聯手都不容易勝她。”
金雷面色一慘道:“看樣子我倆的武功都白學了!”
他自覺武功不錯,哪知和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人一比,那就差之千里,有若星河之隔,剎那間心灰意懶,大是羞愧。
那傷心女把五招怪絕詭秘的劍法施完,便端端正正地坐在地上調息,她心誠意正,不多時頭頂上便繚繞著一層淡淡的白霧,彷彿是長煙般的散進空中。
陡然之間,一聲輕輕的叩門之聲傳來,那少女正值運功之時,充耳有若未聞,像是根本沒有聽見。
只聽呀地一聲,丁傑輕手躡足的溜了進來,他一見那少女正在運功,原來面上一喜,望著那傷心女美豔的臉靨頓時怔怔出神。
他貪戀地道:“如果我能娶到她做老婆,死而甘心!”
要知丁傑能日夜的和那少女長時同在一起,一方面是因為他別有目的,一方面是因為這個美麗的女人長得實在是人見人愛,人見入迷,只要是個男人和她一接觸,便會不知不覺的讓她迷住,丁傑正值血氣方剛,青春正盛之年,哪能不砰然動心,況且他雖覺得自己不配此女,但留在這裡,只要能日日和她見面,死而無怨!
他今日能隨意地看著這女人,可說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平日他縱是和她見面,卻連正眼也不敢瞧她一眼,因為她的雍容使他自愧羞慚……剎那間,他痴痴地站在她的面前,愣愣地望著她不語,幾次他都想伸手出去,卻沒有這股勇氣,每當他情不自禁之時又把手縮了回來……突然,那少女一啟雙眸,道:“你幹什麼?”
丁傑額上冷汗直流,道:“我!我!”
他凜然一驚之下,不覺連一句話也講不出來,平時口齒伶俐的他,居然在她的面前是那麼笨拙。
傷心女冷冷地道:“誰叫你進來這裡的?”
丁傑喘聲道:“我是自己進來的!”
傷心女冷笑道:“好大的膽子,沒有我的同意,你竟敢私自闖進這裡,嘿嘿,丁傑這許多年來,你難道還不知道我的脾氣?”
丁傑顫聲道:“我知道?”
傷心女道:“你明知故犯,可知該當何罪?”
丁傑混身直顫道:“求你開恩,我下次不敢了。”
少女冷笑道:“沒出息的漢子,男人的臉都給你丟光了。”
丁傑連聲道:“是,是。”
傷心女道:“自己把那雙腳跺掉。”
丁傑面上登時蒼白無比,顫聲道:“這……太……慘了……”傷心女道:“丁傑,你敢違抗我的命令?”
丁傑急得直搖手,道:“不……不……不是……”傷心女輕柔的一笑道:“丁傑,難道你要我動手不成?”
丁傑嚇得手腳直抖,一顆心幾乎跳出口腔外面,他平常高傲的目中無人,但在這少女的面前,一切的驕傲和勇氣全化為烏有,變得那麼低賤。
丁傑跪在地上道:“我願給你做牛馬,請你不要砍斷我的雙腳……”傷心女冷笑道:“在我這裡的男人哪個不是牛馬,丁傑,我很奇怪,你從來沒有這般大的膽子,今天怎麼敢溜到這裡。”
丁傑道:“我有事向你報告!”
那少女道:“什麼事?”
丁傑深沉地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