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綠綠的衣裳不見,同一色素白,髮鬢上各別著一朵小百花,眼見她們進來便直挺挺的跪下去行禮,刺目的百炫目了葉鈴惜的大眼,她柳眉一跳,心中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舞姬齊齊跪拜,皇上一聲平身,幾人便站了起來,葉鈴惜恨得咬牙切齒,又揉了揉痛的麻木的膝蓋,心中將那皇上罵了千萬遍。
“為何不見月?”皇上淡淡睨過葉鈴惜揉著膝蓋的手,嘴角牽了抹冷笑。
“回皇上…”站在前排的舞姬不過說了一句,便嚶嚶哭了起來。
皇上裝模作樣的蹙緊了眉,只聽他又道:“發生什麼事了?”
“回皇上,昨個兒夜裡,悅惜郡主派人來約月姐姐出去,可過了三更,仍是不見人回來,奴婢們以為定然是在悅惜郡主那留宿了,可今日一早……”說到此,舞姬又抽泣了起來。
“今早怎麼了?”皇上此時倒是耐得住性子,看了一眼臉色驟然慘白的葉鈴惜,身子微微靠向椅背,嘴角的淺笑越發深了些,眸子裡的陰霾一閃即逝,葉鈴惜啊葉鈴惜,此刻人證物證俱在,朕倒要看看你還如何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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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初顯鋒芒
舞姬看了一眼一旁跪著的葉鈴惜,終是閃了閃眸,邊抽咽著邊回道:“還請皇上還月姐姐一個公道!”
“好好說!”皇上微蹙了蹙眉。
“回皇上…月姐姐…月姐姐今早被發現在御花園那荷花湖裡,撈起來時,已經…”說到此,舞姬匍匐在地上,哭得早已泣不成聲,其他幾位也是低眉順眼的站著,沒一人敢拿眼看葉鈴惜,隱隱能聽到她們啜泣的聲音。
“死了?”皇上又看了一眼葉鈴惜,見她眉宇淡然,眸子清冷,倒是有幾分皇家氣概。
舞姬說不出話,只得點了點頭。
皇上聞言,眉峰緊鎖,突然一聲叱呵,龍顏大怒,“葉鈴惜,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堂而皇之的在皇宮行兇?”
然葉鈴惜不卑不亢,跪的僵硬的背脊挺得筆直,她雙眸淡淡看過那幾名垂手而立的舞姬,足足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轉眸迎上皇上銳利的黑眸,“皇上,可否讓悅惜問她們幾個問題?”
“哼,朕倒要看看你能耍出雙眸花招。”
葉鈴惜垂下眸,濃密的睫毛像一把扇子,遮住了眸裡的神傷,她不想耍花招,皇上,你真的太看得起葉鈴惜了!收回惆悵的思緒,葉鈴惜閉了閉眸,緩和心中那不斷湧上來的酸楚。
待心中好過些,方抬眸看向其中一名嬌小的女子,靜默了一會,直至女子被她看得身子微微往後縮了一下,她扯唇笑了笑,“紫姐姐昨個夜裡也是親耳聽到悅惜的人邀請月姐姐的嗎?”
女子被突然指名問到,抬起惶恐不安的眸子飛快的看了一眼葉鈴惜,卻被她眸裡的銳利嚇到,忙自顧移了視線,一時竟是沒敢吱聲,直到皇上輕哼一聲,方顫顫巍巍道:“奴婢昨個夜裡睡得較早,只隱約聽到是…悅惜郡主的人來說…說悅惜郡主約月姐姐出去,其他的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哦?只是隱約聽到嗎?”
“是…是的。”
“來人有講明是‘悅惜郡主’要她去邀請月姐姐的嗎?”葉鈴惜直直盯著她,刻意咬重了‘悅惜郡主’四個字。
女子微微瑟縮了下,支支吾吾,說不清楚,“奴婢…奴婢迷迷糊糊的,聽的也不是太清楚…”
“聽得不太清楚?”葉鈴惜諷刺一笑,“紫姐姐說話向來一是一,二是二,怎麼今個兒竟如此糊塗,不太清楚的事也拿到皇上面前說呢,好在咱們皇上是個明君,不會在意什麼,若換個昏庸一點的,怕是要治紫姐姐欺君大罪了!”葉鈴惜語氣一轉,赫然變得嚴厲起來。
女子聞言,再也支撐不住,一把跪了下去,誠惶誠恐道:“皇上贖罪,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睨著那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人兒,葉鈴惜素手緊握成拳,指尖深深嵌進肉裡,她狠狠閉了閉眼眸,紫姐姐,是你不仁在先,不能怪我不義。
“皇上,紫兒年幼,受不得悅惜郡主這般嚇唬,還請皇上明察,還月姐姐一個公道,好讓她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此話一出,滿室皆靜,只聞眾人緊屏著呼吸,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皇上緊鎖眉宇,只是淡淡看著底下眾人,不發一語。
葉鈴惜斜了一眼那說話的女子,見是平日處處與她作對的憐兒,眸子閃了閃,唇瓣勾了笑,“不知憐兒此話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