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愛於一身,說不定便是這古怪的藥起了作用。
“要是我說沒好,你是不是就允許我……”
駱翀一臉不正經,嘴角揚著故意不繼續說下去,一雙寬大的手掌愈發不老實起來。
見他聲音臉色已經沒了異樣,喬夜隱一把推開他,赤著腳跳下床,開始撿拾著地上自己的衣物,飛快地往身上套。
這一次,駱翀沒有阻止她,靠著床頭,雙手交疊墊在腦後,欣賞著眼前好一幅美人穿衣的景緻。
“阿隱,你說我怎麼處置那兩個女人?”
他忽然出聲,這一次,卻已經收斂了之前的浪蕩模樣兒,一臉正色,眼神甚至帶了一抹陰狠。
睚眥必報,有出必回,他的做人準則不容挑釁!
正在穿衣服的手一頓,喬夜隱想了想,回頭輕聲道:“你總不能把她們也關到地牢裡去。”
回想起自己在地牢裡度過的那一夜,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那根本不是人間,而是地獄!
陰暗,潮溼,隨處可見的老鼠甚至有野兔那樣大,據說它們的食物便是死人的腐肉!
各種想象不到的刑具,古今中外,應有盡有,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受得了的。
進了地牢的人,最後只求痛快一死。
駱翀閉了閉眼,搖頭道:“阿隱,你還在怪我,你不知道,那一晚,其實我就在你的隔壁……”
他沒有撒謊,將她關到地牢一夜,那一夜簡直是他一輩子中再也不會有的漫長時光。
隔了一道牆,他能聽見她無助的啜泣,以及傷口疼痛時壓抑不住的呻|吟,而他也並不好過,幾次險些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過去,卻死也不肯離開。
“別說了!”
喬夜隱避開眼神,不願意再回想,那是她最不想觸碰的回憶。
無論是駱翀騙了她,還是祈明涼騙了她,都是太過殘忍的事情!
“她們的哥哥是段承希,你再扣著人不放,說不定他會親自找上門來的!”
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喬夜隱暗暗惴惴不安起來:今天段家姐妹來駱家,段承希當然是知道的,如今她們沒有按時歸家,對方很有可能已經有所準備。
“不是‘說不定’,而是‘一定’。”
抿唇笑著,駱翀卻並不擔憂,把玩著手上的戒指,腦內飛快思索著,眼看著眼前的喬夜隱已經穿戴整齊。
“阿隱,過來。”
他動動手指,喬夜隱遲疑了一下,還是依言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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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歡愉(下)
駱翀輕輕張開雙手,像是對待稀世珍品一樣,小心翼翼地抱住她,慢慢收緊雙臂。
“我很害怕,我怕失去你。”
他忽然低下聲來,聲音裡滿是惶恐,不復之前的霸氣和自信。
喬夜隱一怔,下意識反問道:“失去我?”
她不明白,以駱翀在當地的勢力,以及憑靠著這座嚴實如鐵桶,火力十足的別墅,無論是一己之力還是外人相助,都不可能讓她離開這裡。
就像是上一次,她還天真地以為,祈明涼會幫著自己逃脫,能夠從此後獲得自由。
駱翀並不知道喬夜隱心中所想,只是更加用力地圈住她,低低道:“阿隱,你和我,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可我不想放手,不想自己一個人……”
他的話實在令人太迷茫,這樣脆弱的駱翀,喬夜隱是從未見過的,但不知為何,最近似乎他的情緒波動得厲害。
她早知道,他是個自私的人——
還記得,那年她剛剛到島上,見到一隻長毛的白**乖巧又可愛,便每天抱著它。後來有一天,她卻再也找不到那隻貓。
喬夜隱百般不解,小孩子重感情,食不知味,連哭了幾天後,才有傭人見她可憐,偷偷告訴她,那隻貓原本是隻理會翀少爺的,不想見了她卻格外親暱,少爺知道後,便將這貓送出小島了。
駱翀便是這樣的人,他喜歡的,就只能他有,容不得別人一絲一毫的覬覦!
不然,他寧可不要!
如今,他不放開她,不許她離開,是不是因為,他不過是將她當做私人物品?
這些年,他太孤獨了,囚著她,也許算是一種慰藉。
“我真賤……”
沉默多時,喬夜隱卻自嘲地笑起來,眉間帶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