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劉二柺子緊張復興奮的走過來,道:
“怎麼樣?成了沒有?”
費謙回頭看了一眼,拐向牆角,劉二柺子跟過來。費老頭搖搖頭道:“實在沒辦法下手!”
劉二柺子頓時一怔,道:“怎麼會?難道她沒叫你扎針?”
費謙道:“扎是紮了,但是這個姑娘卻是聰明得很,實在是沒辦法!一個弄不好,只怕我這條命就保不住了,劉爺請轉告大當家的,就說這個錢我實在沒辦法賺,我也不敢賺。”
言罷,抱拳作了個揖就要告退。
劉二柺子一把抓住他道:“站住。”
費老頭臉色發白地道:“劉爺……這……你不能強人所難呀!”
劉二柺子冷笑道:“姓費的,你給我聽著,大當家的交待的事情,你非辦不可,要是你敢不遵命行事,我看,你是不想在這個地方混了!”
費老頭髮呆地道:“這……我不是不聽,實在是沒有機會,這個姑娘可不是好惹的呀!”
“當然不是好惹的,”劉二柺子道:“給你三天的時間,用針也好,用藥也好,反正把她給擺平就沒你的事了。你還有機會,先回去吧!”
費謙還要分說,劉二柺子已掉身而去。剩下發呆的費謙,他似乎也只有翻眼的分兒。
夜,雨聲淅淅。
郭彩綾在床上反覆輾轉著,只覺得遍體發熱,百骸盡酸,她從來不曾這麼難受過,敢情是病勢大發了。模模糊糊地睜開眼睛,只覺得口渴難耐,掙扎著方欲坐起,忽然她接觸到了一個人的背影,那個人端正的坐在書案前,正自書寫著什麼。豆大的一點燈光,襯映著這個人魁梧的背部輪廓,他穿著一襲紫色長衣,腦後的兩條風翎緞帶,勾畫出對方的翩翩風度。
郭彩綾猝然一驚,眸子裡迸現出寇英傑昔日的風采,記得馬場初見時,對方正是這等裝束。這時所見的背影,更是一般無二。一時間,她驚喜復惶恐,緊張的出了一身虛汗,彷彿精神大振。
“英傑,是你……麼?”這幾個字一經出口,兩汪情淚已禁不住奪眶而出。
那個人先是一愕,放下筆,輕輕的發出了一聲嘆息,卻沒有立刻回過身來。
“英傑……你好狠的心……”彩綾落著淚:“我找……得你好苦……你……”
那個人仍然沒有回身,似乎又發出了聲嘆息。
郭彩績睜大了眸子,她想下床,只是遍體發軟,哪裡用得上力道。
“寇師哥……”她喘息著道:“你還在生我的氣麼?我對不起你……我錯了……是我錯了……”眼淚就象是斷了線的珠串,點滴的灑落床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