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大家更相信她,難道,這不是你內心真實的想法?”
心裡的某一部分堅硬的殼被擊中了,裂開來,他瞠目看著她,有些憤怒的,有些無措的,有些意外的,更有些柔軟的東西,在漸漸融化……融化……
他早知道她是危險的,從那一刻,他居然在她面前毫不困難地說出慕澄的秘密起,他便知道,有些什麼,不一樣了,與從前再也不一樣。
“你的膽子……不小!”他的聲音冷冷地響起,沒有任何腔調。令她的手猛然抖了一下。
然而,小臉卻固執依舊。
“你明明善良又熱情,卻因為一點小小的挫折而變得冷漠頹廢,你對你的姐姐,顧惜疼愛有加,你希望她幸福,於是按你自己的方式,助她一臂之力,這又何錯有之?就算最後結局是那樣悲慘,卻也不是你這個凡人能洞悉先機的呀。為什麼,你要把這個罪責一直扛在自己肩上?難道你以為自己是永不會犯錯的神仙嗎?”她一步一步走近他,“就算你今日如何怪責我,我也要說,因為你的姐姐沒有得到幸福,所以,你也不肯讓其他人得到幸福,你故意跟你的母親作對,直言不肯娶良家女子,就是存心要給謝王府抹黑,但是,你難道忘記了?那些女子,不管是好人家的,還是青樓的,她們也有父母親人,也有兄弟姐妹,她們的親人如果看到自己的姐妹被你這樣糟蹋,他們……他們……”
驀地,她的手捏緊了,指甲深深地掐進掌心裡。
為什麼?為什麼要對他說這些?
這並不是她的初衷呀。
她只不過是想要讓他珍惜自己的身體,不再那麼頹廢、不羈。
然而,怎地到最後,反而成了自己的控訴?
難道,她深心裡,一直一直都是想要這樣指責他,斥問他的嗎?
難道,她一直一直都是在乎著那個毫無實質的名分的?
她蹙眉又蹙眉,被自己衝口而出的話語給震懾住了,呆呆的,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糟蹋?”謝慕駿陡然笑了起來,怪腔怪調,“什麼叫做糟蹋?嗯?這樣嗎?”一個不提防,他突然站了起來。
一下子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一股嗆辣的酒味撲鼻而來,她一驚,猛地朝後退了一步。
“你不吃藥嗎?明早會……”
“會宿醉頭痛。”他接下她的話。
他再進一步,她又連退兩步,嘴張了一張,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本不擅辭令,尤其面對他時,更是連最簡單的心平氣和都維持不了,總是輕易被點燃怒火,或者,輕易做錯事、說錯話。
在他面前,她好像變得不像自己了。
難道,這只是她天生的醫者仁心在作祟?
不!不止!
她知道,不只是這樣。
在他的目光,近在咫尺,在他微笑,就閃在她的唇邊時,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她並不想閃躲,不想……真的……
“還是這樣?”低沉的笑聲震動著她的耳膜,好癢。連周身的空氣似乎都在震動著,彷彿隨時隨刻,那聲音的源頭就會貼上她的耳朵。
那麼近那麼近呀,近到似乎連空氣都不夠用了。
她呼吸緊張,頭腦一陣混亂,心,跳得好似要壞掉了。
“你不說話,就不是咯?那麼,你說,我到底怎麼糟蹋別人的姐姐妹妹了?”起初,真的只是一個惡意的玩笑。
他不喜歡,不喜歡她那樣說話的方式,像質問,像追究。
而且,他還討厭她的聰明,討厭被人洞悉的感覺。
那樣子,讓他覺得自己彷彿赤裸裸地站在她的面前。
他討厭那樣的自己,討厭那樣的她,更討厭那樣無助的,被人剖析的感覺。
於是,他放肆地,輕佻地,像對待所有企圖在他面前用自己的聰明,或者美豔來捕捉他的女人一樣,他知道自己的魅力,更知道該如何讓女人臣服。
他的手輕輕環上她的腰,她身子僵硬,一動也不敢動,緊張得額間冒汗。
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
他在心裡大笑,然後,手指不經意地擦過她嫩白的頰,激起一陣熱辣的紅暈。
“小丫頭,如果你不懂,就不要裝聰明,男人通常都不太喜歡聰明的女人。”他的身子逼近過來,漆黑的瞳眸裡流露出玩味與深思的表情,“我好像還沒問過你的名字,對嗎?”
她一驚,眸子瞪大了。
他笑起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