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表花了張默雷多少錢?你以前不是不收貴重禮物嗎?你不是說,奢侈品就像貼在身上的價籤,一看就知道女人值多少錢嗎?我倒想問問你,你現在值多少錢?!”
她想掙脫他的鉗制。顧不得手腕上的疼痛,拼命地扭著、掙扎著,他卻死不鬆手,又抓住她另外一隻手,狠狠地逼近她說:“他答應給你多少錢?不就是買女人嗎,張默雷買得起,我更買得起!只要你開個價。一晚上多少?我給你雙倍!”
她愣住了,然後雙手又更劇烈地掙扎,他擔心她的手腕快斷了,卻怎麼也捨不得鬆手。她終於哭了出來,又憤怒又哀怨地說:“放開我,我要走!”
他看著眼淚從她白皙的臉上滑落。彷彿是月亮流淚了,美得驚心動魄。離開他之後,她好像更美了。他鬼使神差地用力抱住她,不管她如何掙扎、如何反對,他朝著那柔軟的唇瓣吻了下去。依然是熟悉的觸感、熟悉的氣息,卻讓他心碎。
她幾乎要失聲痛哭了,他感受到她憤怒的屈辱,可他還是自私地攫取著她的芬芳和柔軟。他不想放手,她是他的,曾經是……如果能讓她回來,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她在他的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他一吃疼,不得不放開了她。她看他的眼神中有無限悲傷,使他意識到自己的無恥。她憤怒地揚起手,似乎想給他一巴掌,可是怔愣了好一會,她還是把手收了回去,抬腳繞過他急匆匆地走了。
他沒臉留她,又讓她走了。
他只是想說他很想她,只是想叫她回到他身邊,為什麼會說出那麼多南轅北轍的話。他心裡明明知道她不是可以用錢買的,卻那樣侮辱她。上次害她被公安抓去審訊的事,他還沒有道歉,現在她更是恨透了他。
許淖雲頹然站在黑暗的花園裡,夜風吹亂了他腳下的樹影,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人叫他:“淖雲。”
許淖雲轉過頭,發現是郭浩。剛才的那一幕,他一定看到了。
郭浩走過來,似乎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最後只是嘆了一口氣,拍拍他的肩膀說:“你來了,進去吧。菜都涼了。”
許淖雲嗯了一聲,兩人便並肩往回走。
鍾艾迴到自己的車上,眼淚像洩了閘的洪水奔湧而出。他把她看做一個娼婦,好像什麼男人只要給錢就可以上她!他怎麼能這樣看她!他不是說過,他對她是認真的嗎?他不是說過她是他的“覺有情”嗎?他怎麼能把她看得如此低賤?!
她不想再見到他,也不想再見任何有關他的人。等事情結束了,她只想躲回博物館那方小小的天地裡過自己的活。不管他們把她當成寶貝還是破鞋,她真的不想再糾纏,她是真的痛了、怕了……
第 144 章 公主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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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張默雷帶著團隊的其他人去創聯開會,卻獨獨留下鍾艾。(。pnxs。 ;平南文學網)鍾艾知道,他是不想讓她見許淖雲。其實,這樣的安排正合她的心意——她也不想見他。
昨晚的事一直在她腦中盤旋,唇上的堅硬蠻橫的觸感似乎一直停留在那裡。她覺得屈辱,更感到心驚。
她不想再見到他,一次也不想,永遠也不想。
鍾艾正埋頭對著電腦發呆,螢幕上是張默雷昨晚給美國那邊一個投資人寫的信。她想從中看出什麼蹊蹺,卻根本讀不進去,思緒飄去了自己也找不到的地方。
“你是誰?”一個女孩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那聲音很甜美,可發音卻很奇怪,好像牙牙學語的小孩。
鍾艾抬起頭,看到一張極美的臉。粉白的面板像芭比娃娃,雙頰微紅,看上去很有活力,卷卷的睫毛下一雙褐色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瑩潤小巧的嘴唇光看著就很誘人。
鍾艾愣了一下,那女孩又用彆扭的發音問了一次:“你是誰?”
鍾艾站起來說:“我是張默雷的助理,我叫鍾艾。”
“你是他的助理?”女孩上上下下把鍾艾打量了一遍,忽然笑著說,“怎麼跟傳說中不一樣?”
她的話說的有些冒昧,可是那種天真的氣質卻讓人生不起氣來。鍾艾淡淡地問:“什麼叫做跟傳說中不一樣?”
女孩說:“不是聽說中國公司給配了一個波霸助理嗎?”
鍾艾愣了愣,冷冷地說:“你說的是夏冰嗎?她是原先的助理,我是剛來的。”
“新來的?”女孩又把鍾艾打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