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把自己所受的委屈全部從媳婦那討回來,她怪老阿婆把家底給了女兒,她沒有家底可給,就使勁地壓榨兒子。壓榨老阿婆偏心的兩個孫子,可惜,老大不搭理她。尼瑪,這心態也太不正常了吧,連沈氏都知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田氏可就徹底歪了,不知道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子晴嘆了口氣,無語,幸好自己沒有家婆。
這日,正想著家裡無事,沈氏要回孃家白塘村看看,曾瑞祥聽了便說他陪著一同去,便留下子晴子雨看家,兩人剛走了半個時辰,秋玉扶著田氏和春玉過來了,子晴見他們哭哭啼啼的,說二毛被抓了,想讓曾瑞祥找人能不能把二毛贖出來?
“阿婆,大姑,我爹孃這會只怕到我外婆家了,只怕要下午才得回來,不如你們先找別人?不過,二毛表哥是因為什麼被抓的呀?”子晴問道。
田氏這下也顧不上申斥子晴該問不該問了,只一味地怪罪曾瑞祥沒事不好好在家待著,跑什麼丈母孃家,正經親孃家裡有了事,人影都找不著。
“阿婆,我爹我娘輕易不出一趟門,只能說是太不巧了,打過年到現在,我爹還是頭一次去我外婆家呢。要沒別的什麼事,你們先回去吧,我肯定會轉告的。”子晴聽了田氏的抱怨很惱火,當場攆人了。
田氏被噎了一句,正要發作,秋玉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是二毛一夥人在賭場裡輸了銀子,幹起老本行,被當場抓獲,又正值安州城裡近日發生了好幾起的盜竊事件,幾下裡一審,就水落石出了,人贓並獲,還有什麼好說的,立刻下了大牢。
子晴想著前幾日還說到二毛不知幹什麼了,這才幾天,就被抓了,正月裡大姑還沾沾自喜,二毛給她掙銀子蓋新房了,卻不知好好管教孩子,也不問銀子的出處。真真小姑說的糊塗人,這會有哭的功夫,能怎麼樣呢?
“阿婆,要不找大爹問問吧,大爹在衙門口當值,打聽衙門的事,總比我爹熟慣些。”子晴說道。
“他眼裡連爹孃都沒有,他能管我的事?我就是立馬餓死在他面前,他都不會眨下眼睛掉一滴淚的,他的心,就是石頭做的。”春玉駁道。
子晴聽了也不再說什麼,還是讓她們回去了。誰知這日沈氏和曾瑞祥偏偏在白塘村多耽擱些時間,何氏的身體自年後就一直不太好,沈氏想接回家裡來,何氏不依,沈氏只好經常買些吃食和補藥過去,畢竟老人今年有六十八了。沈氏陪母親待了好半天,看天要黑了,兩人才回家來,哪曾想,進家凳子沒坐熱,春玉和田氏又過來了。
“家裡有事到處找不到人,你們一個個倒有閒心走親串友的,你外甥都下大牢了,你們也沒個人問一聲。”田氏上來就開始哭著數落。
曾瑞祥看看子晴,子晴才把事情經過告訴了他們,曾瑞祥聽了說:“娘,我們剛進家,還不知道呢。玉梅她娘身子不便,這不才回去看看。再說了,外甥下大牢,不是還有他爹孃麼?妹夫難道沒有託人打聽下,看看怎麼個情況?”
“他哪裡會這些,只會在家唉聲嘆氣的,安州城的衙門口朝哪開。他都不知道,再說了,他哪裡有銀錢去打聽這個?兒啊。不如你去一趟,實在不行,找找你大哥。你去找總比你妹夫去找強一些,你也知道你大哥的性子。從來就沒正眼瞧過你妹夫一眼。”
曾瑞祥聽了皺眉,剛要說出拒絕的話,田氏又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兒呀,都這時候了,人命關天的大事,你還不肯看顧一下?你就忍心看著你妹子和你娘傷心。你就聽聽孃的勸,先去打聽一下吧?”
“好吧,看在孃的面上,我明日去找大哥問問情況,至於別的事情,還是你們自己去處理。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這一趟出門,肯定是有些花銷的,衙門口的人不花錢打點肯定是不行的。春玉家既然沒有銀錢。就讓妹夫和三毛接著在子晴那做工抵賬吧。”
田氏一開始聽了忙點頭,臉色才和緩了些,後又聽到要大女婿去做事抵賬,臉又開始陰了。說道:“又不是外人,自己的外甥出一點力,還不是應當應分的,要什麼銀錢?虧你想得出來,居然叫你妹夫和三毛去做苦工抵賬,你也不怕別人笑話了去。”
“娘,妹子當初算計我的時候,怎麼不說怕別人笑話了去?我不為別的,我是怕開了這個頭,以後妹子家裡有什麼事情又開始三天兩頭的上門來求情,爹孃也說了,各過各的日子,這些年,我也對得起她了,個人有個人的緣法,怪不得別人。我這也是為以後孩子們著想。”曾瑞祥解釋道。
春玉也把眼淚擦了,又開始說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