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
還沒靠近那五間大瓦房,就聽到屋裡撕心裂肺的哀嚎聲,而門口卻站了不少的村民,弄得張想很意外,不是聽寶山說人沒死嗎?這哭聲……
“黑子你死的太慘了,你咋不把我也帶走呀!這挨千刀的強盜……”
“他嬸子咋會出這事?這張家店太平了十幾年了,還好你沒事呀。”
“孩子也趕回來了,這叫你娘兩人日子怎麼過呀!”
“書記不是報案了嗎?派出所還還沒來人?”
張想是越聽越糊塗,這黑子不是讓他打暈了扔到水井裡面了嗎?難道又有什麼意外?他手裡提著一條大魚是進退維谷,卻被眼尖的村民看見了他。
“他嬸子,湖邊的張想提著魚來看黑子叔,哪知道咱叔出了這事……”
黑子族裡的一個侄子,馬上跑過來把他請到院子坐下,把魚送到了廚房。院子裡還有七八個和張想一樣提著東西來看病人的村民,見了他都點點頭,在那裡小聲的嘀咕。
張家店新上任的書記張家福和幾個村幹部都來了,聚集在黑子正屋的門口,不讓閒雜人等進去,說是要等派出所來人!
“這一大早的路不好走,想子你也來了!”院子裡村民李小順看見張想主動打招呼,上次幫忙打核桃的村民有他,所以比較熟悉。
“老李你也在呀,我昨天聽寶山說老黑出了點意外,今天就來看咋會這樣?”張想不動聲色的說了一句,不過這事確實很蹊蹺。
“我們也是剛來,聽說昨晚黑子家遭賊了,那賊把黑子驚動後把他給殺了,他老婆只看到一個背影,這不天一亮就去找村裡幹部了!”
李小順膽子不大,這事他光說說心裡覺得發毛,這小山村咋還會有入室殺人的事?
“要過年了這也不太平呀,要不是黑子一隻悼念著——有錢,他不會被賊惦記著!”一個年級很大的村民也在一邊說,這人財不能外露呀!
院子裡其他的人也在隨聲附和,但聽到屋子裡哭天喊地的聲音,很多人心裡慼慼然,這話也就沒有朝下說了。
在院子裡沒站一會,就聽到外面有很大的聲音傳過來。
“那些腳印和現場都不能破壞了,結不了案大家都有責任!”
汪家福一聽聲音就知道,是鎮上的劉根水所長親自來了。這也難怪,在整個關廟鎮入室殺人那都是頭等新聞,派出所幾年都攤不上這樣一件案子!
劉隊長中等個子,長方臉眉毛很粗,看起來有幾分殺氣和威嚴。汪家福和他站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文質彬彬的老師,沒有一點的脾氣。
劉隊長進了屋,張想也隨著其他的村民在屋外瞟了幾眼。
正屋到沒有什麼,臥房是一片凌亂,衣櫃箱子都被開啟了,衣服散落了一地,而黑子仰臥在床上,心口被刺了幾刀,床上都是血。
黑子的老婆又黑又瘦在正屋泣不成聲,她的女兒在一邊安慰一邊哭,依稀還是小時候的模樣,不過長高了也瘦了。
“……昨晚天快亮了他口渴,我去廚房給他燒水煎藥,聽到房裡有動靜,等我過去我家的黑子就倒在床上了,那人已經跑出了院子……”
黑子的老婆哭哭啼啼,這幾句話好久才說清楚,劉隊長只好耐著性子聽她講,不時問她幾句話。
“那人個子很高很瘦,我沒看清臉,只看到一個背影不像村裡的熟人……”
“……丟了不少錢,箱底的錢都沒了,有十萬塊呀……”
黑子老婆那句“丟了十萬塊”的話,讓劉隊長和圍觀的村民都驚呆了。
回去的路上張想還在回味劉所長說的話,“很明顯是為財搶劫,你家哪來的這麼多錢,放在家裡難怪招賊,這要提高警惕意識呀……”
他心裡明白黑子的死有他一部分責任,但這也是他罪有應得,既然敢拿為錢出賣他,就要想到最終的結果,張想心裡總算落地了。
回到家裡的時候,張紅兵和寶山他們正在熱火朝天的打餈粑。家裡打餈粑是用一種很大的蒸籠把糯米蒸熟後,放在那種特大的木盆裡面,然後用兩個乾淨木棍有規律的搗爛。
餈粑是張家店老百姓過年,家家戶戶必備的食品之一。年前,家家戶戶打餈粑,親戚鄰居都來幫忙。在打餈粑之前,先將糯米淘淨浸泡兩三天後,放入木質蒸籠大火蒸熟。“為防止蒸鍋水燒乾,要不時地沿鍋邊向蒸籠里加水”。
張紅兵把蒸熟的糯米拿出來放到木盆裡,那木盆是特製的又厚又重,有的人家用一種“地窩子”,“地窩子”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