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見女兒答應一聲便跟著杜楨掀簾出去,她本想吩咐兩個丫頭跟上伺候,但沉吟片刻還是打消了那主意。外頭的大事她不過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都沒往心裡去,可杜楨一向不管內宅事,什麼事非得要和杜綰親自說?
比起燒了暖炕,還有炭盆設在一旁的正房,耳房之中恰是冷冷清清。然而父女倆誰也沒在意,杜楨一坐下便開門見山地說:“上午元節送了信過來,說是張公公命他查漢王遇刺一案。他在信上雖然不曾明說那是皇上的意思,但多半是沒錯。他少年沉穩,身邊又有穩妥人,軍方看在英國公的面上也會助他,我只擔心他有些事情看不開。”
杜綰沒料到父親帶了她來竟是問這個,但此時被這麼一說,心裡也是一緊,忙問道:“爹爹擔心他看不開什麼?”
“他是我的學生,我看不開的東西,他自然也看不開。”杜楨卻沒有直說,隨即便鄭重其事地說,“他送了信來,我本想送一封回信過去,但我這個布政使和他不同,做什麼事情都有無數人看著,這當口送一封信只怕也有人看著。孟家那位吳夫人據說是病了,你和你娘與人家一路同行,你就代我去瞧一瞧,然後設法去見元節,把這些話轉告了他……”
耳聽杜楨那不容置疑的吩咐,杜綰甚至連猶疑的功夫都沒有,只能認認真真把那些要緊的話全都記在心裡。等父親說完,她卻不禁捏緊了手帕,面色漸漸有些發白。雖說以往也曾經